“祖父,您不用说,我也知道怎么做。”他道,“现在皇上只要陈家的资料吗?曹鸿寿的资料就不要?”
齐伯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伸出手用力拍了孙子一下。
“你给我老实点,越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就越是应该小心。皇上知道你跟杜锦宁的关系,如果你动用你手中的力量去给杜锦宁报仇,皇上心里对你定然十分不满。”他严厉道。
“祖父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齐慕远道,“您也知道我跟杜锦宁合伙开了几家酒楼,生意尚可,每月也有百来两的收益。再加上我名下的一些产业的收益,一年下来也有不少。这两年,我利用这些银子也培养了一些人,做这点事,用不着动用皇上的力量。而且我也深知,皇上的力量,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是万不能动的,一动,就会失去皇上的信任。”
见孙子知道这其中的轻重,齐伯昆欣慰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说着他又好奇地问:“你怎么想着培养自己的力量?”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齐慕远并不知道杜锦宁也培养了一支自己的力量,他也不好跟祖父说,是当初他发现自己对杜锦宁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想着以后的路可能会比较艰难,便突发其想地买了一些少年来培养。
他含糊地解释道:“当初周东平对付杜锦宁,我就萌发了这种想法。后来有了钱,便做了这件事。”
“哦。”齐伯昆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对孙子的人品以及能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不过关心则乱,他担心齐慕远会为了杜锦宁做蠢事,提醒道:“如果曹鸿寿此人只是单纯地为难一下杜锦宁,那么调任贬职就是对他的惩罚了。要是他还做过什么别的伤天害理的事,依着杜锦宁那性子,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必会借此替天行道。所以润州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否则,打乱了杜锦宁的计划与布局,反而不好。”
齐慕远点点头:“我明白了。”
见祖父面露疲惫之色,他让下人过来,伺候齐伯昆,自己则出了门,骑马往庄越家里去。
庄越是杜锦宁的掌柜,而不是他的奴才。杜锦宁拿他当现代的总经理看待,经他手的每一项生意都会分他一定的股份,所以庄越手里的钱,比一般的小地主、小生意人还要多,在京城都算得上一个小富人。
为方便禀报事情,他的家就安在杜锦宁家的附近,两进的院落,面积也不算小。
庄越家里也是使唤奴仆的。
见得齐慕远来访,说是杜锦宁的朋友,他家下人赶紧将齐慕远迎了进去,道:“老爷还在铺子里,没有回来,小人这便叫人去唤老爷回来。”
说着,他一面叫人去唤庄越,一面叫人通知庄越的小儿子庄正康来陪客。
庄越的大儿子庄正平年近三十,当初在桂省时就被杜锦宁委以重任,独挡一面,到县里去做掌柜。后来庄越跟着杜锦宁来京城,杜锦宁在征求了庄家父子的想法后,把庄正平留在了桂省,辅佐另一位大掌柜主持桂省的生意。
庄正康今年十七岁,正跟在庄越身边学做生意。
他跟齐慕远虽是同年,但地位相差甚远,在齐慕远面前很是拘谨,唯恐多说多错。
偏齐慕远又不是个多话的性子。两人对坐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陷入了沉默。
好在不一会儿庄越就回来了,虽是乘马车回来的,但大概是跑着进来的,他满头的汗,喘着粗气,神情里满是忐忑:“齐少爷,您找我?”
“你别急,不是你家少爷出事。”齐慕远赶紧安慰他。
庄越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平时没事齐慕远也不会来找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