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2 / 3)

君不见,后世那些娱乐圈的人想要快速走红,都用的这个法子吗?先自黑,再洗白;再让人抹黑,再洗白。如此黑白交错之下,几个来回,就红了。只要有实力洗得白,末了绝对红艳艳的看不到一点黑。

这叫炒作。

尔等凡人,怎么会懂?

陆九渊三人都一脸梦幻的表情离开后,杜锦宁就开始纠结起写的文章来。

当初写心学理论,是因为在考场上猜到此陆九渊就是历史上那个心学学者陆九渊,为了投其所好、压倒祁思煜,权宜之下这才写的心学理论。后来陆九渊三人跟随而来,她又存了私心,便没有暴露自己并不是心学理论信奉者的事实。

什么是心学?说白一点就是唯心主义。而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杜锦宁怎么会信奉唯心主义呢?那自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虽说宋明清许多哲学大家,都是先信奉一种,然后再转其他理论。比如周敦颐,就是先提倡心学后提倡理学,但人家有十几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过度改变。

她这还没把心学倡导开呢,就忽然改弦易张,信奉起理学来了,莫不要被陆九渊三人打死哩。

所以,她现在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打个擦边球,用王阳明的理论。王阳明虽也是心学,但心学发展到他那里,已经开始转化了。

反正现在哲学还是一个处女地,大家都还在摸索阶段。她又不是真做学问,儒学大师的地位全靠忽悠,那她就先忽悠一波再说吧,只要自圆其说就不怕。因为哲学从来不在于哲学本身,而在于如何解释。

打定主意,杜锦宁就沉下心来,开始写起文章来。

她写文章向来是个快枪手。只要确定了中心思想,文章写起来十分迅速。一个下午加晚上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已把两篇文章写出来了。

她把姚书棋叫来,把两篇修改并誊抄好的文章交给他,叫他明日送去给陆九渊,自己洗洗就睡了。

可灯一熄,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感官向来敏锐,她怎么觉得有人在偷窥她呢?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想起了当初赵昶去桂省时,她跟齐慕远从书院里回来,一走进巷子里,那种寒气从背脊一直窜上后脑的凉飕飕的感受。

莫不是世家派人来暗杀她了?

这想法一起,她就躺不住了,坐起身来在枕头下面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拿出匕首手,她的手伸到床头的机关上,心里就犹豫起来。

她向来未雨绸缪,当初在买这处宅子的时候,就让秦老六偷偷请了个机关高手,在她的卧室和书房里都设了机关。她只要把手里的机关一按,床板就会自动翻个个儿,她掉入密室中,而另一面的床板上仍会有铺得好好的被褥等物,让人看不出端倪。

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设一个被人瓮中捉鳖的密室。她的密室是有地道的,可以通向好几个出口。而这些地道还有暗器,她走过后只要一开启机关,后面再走的人就要被暗算。

不过,这都是她保命的最后手段。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使出来,暴露在别人面前。

在脑子里迅速把当前的局势思索了一遍,她又摇了摇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今天跟齐伯昆说的这句话,正是她信奉的处世圭臬。也因此,她处处谋划,谨慎小心,不把自己陷入太危险的境地。就是参加科举考试,她也是觉得可行,又做了种种防范,才去参与。并不是一味图侥幸。

所以今天跟齐伯昆所说的那些话,她虽绕了个弯子,不自己出面,但她是觉得这样的提议并没有触及世家的利益如果她提出一条鞭法或是其他针对世家的税收改革方案,那才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