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假如一个男的对你有意思,也付出了行动,但他没直接表白,你要拒绝他的话,你会怎么做?”
“啊?”唐小年属实懵逼,“我……我不知道。”
停顿几秒,应缇换了个方式问。
“你谈过恋爱吗?”
“暗恋算吗?”唐小年小心翼翼的。
“……”无声安静了一会,楼淮说:“开车吧。”
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不多时,车停下。
应缇坐在车里,她看了眼窗外,正是一家酒店,就在梁修泽所在公司的隔壁街道。
楼淮递过来一张房卡。
她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
他说:“你刚在电话里说今晚不回家,那就暂时住在这里。”
应缇抓了一把头发,说:“楼淮,你是不是有病?”
楼淮笑意淡淡:“我是认真的,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找他谈分手的事。”
话落,他也不待她的回应,拉开车门下车了。
应缇觉得无语,她正要跟着下车,楼淮突然折身回来。
应缇伸出去的脚及时停住,她看着他。
夜色下,楼淮整个人更是肃冷了许多,他微微伏下腰,身体往前微倾,与应缇保持同一水平线的对视。
这样的他,莫名多了几分熨帖。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人不适的。
他说:“应缇,不要心存侥幸,我没有在开玩笑。”
话罢,他伸出手,见她怔怔的,他淡淡笑了下,手往前一探,将她适才随意抓乱的头发抚平,又把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拂到而后。
做完这些,他转身走了没几步,弯腰坐进一辆黑色的车。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车旁,对应缇说:“应小姐,请。”
“凭我108次的暗恋心得……”应缇反应了半天,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品了品这句话。
楼淮有意无意地扔下这句话,而后若无其事地在收办公桌,其实他桌上原本没多少东西。其他人多多少少还会放些书籍、绿植、笔筒、日历,他倒是一桌干干净净,除了一张杯垫,一个水杯,再无其他。
等了一会,见楼淮锁上抽屉,转过脸来,她才回他的话,“刚才有封紧急的邮件,内容有点多。”
“嗯。”楼淮简简单单地应了声。
一个单音字结束了简短的对话,应缇无法接话。
一时两人静默相对。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间或夹杂说话声,男声女声都有,打破了办公室一时的安静。一楼是数据组的同事,二十四小时工作状态,办公室什么时候都有数据组那边同事的身影。
应缇抱紧电脑包,提议道:“一起下去?”
然后她想到什么,多问了一句:“你是自己开车?”
“嗯。”应四这天来得平平淡淡,无比平常,应缇把它看作是前一天的一个复制。
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时光不厌其烦地复制粘贴。作为时间的一个过路人,应缇也只是其中一粒尘埃,步履不停地踩着属于自己那部分的时针。
座机恰巧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们公司进出需要出示专门的员工卡,楼淮今天是报道第一天,工作事宜与证件还未确定,此时只能在A6保安岗等候。
座机话筒里传来一道清冷干净的声音,简单地介绍自己,之后几秒中的暂停。另外一道男声响起,按部就班地询问工号、部门。
应缇报上自己的工号、部门、座机给保安人员,扣上座机,将检查完毕的邮件发送出去,锁上电脑屏幕,拿着手机和员工卡下楼。
五月份下旬,天气冷热参半,相比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