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滑落的浴巾,却见楼淮的手更快一步,握住她的肩头。
他的手偏凉,而她刚从浴室出来,身体热乎乎的,一下子的触碰,那种冷热的触感格外明晰。
应缇有点往后撤退。
楼淮手上微微用力,制止了她的后退,笑着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有。
应缇抓着柔软的床被,说:“我自己吹。”
说着朝他伸出手,就要拿吹风机。
楼淮也笑了:“我不能吹?”
也不是不能,就是让她太惊讶了,他过去可不会做这种事,他这般金贵的身份,应缇也不敢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楼淮像是和她故意作对似的,她不让他吹,他偏是要做。
吹风机小声嗡嗡作响时,应缇想,过去还未见过他这样的性子,以前都是她说不要了,他就顺势了了她的意。
今天倒是例外。
应缇不免想,如果他喜欢和她作对,她不让的他偏偏要做。
那她要是让他不要喜欢她,他是不是就会反过来喜欢她了。
虽然这是妄想,但莫名还挺好玩的。
应缇笑出声。
楼淮说:“笑什么?”
应缇说:“你给我吹头发,我开心啊。”
她头发多又长,吹了好一会才好,楼淮扔掉吹风机,抱住她,手落在她肩头似有若无地摸着,说:“那要不要做些更开心的事?”
他这人挺重欲的。
两人只要在一起,总离不开那事。
这和他给人禁欲的感觉完全不同。
应缇又被折腾了许久。
结束时,她气喘吁吁,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有不少汗。
应缇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擦着擦着,他某个地方又来感觉了。
应缇那一刻真的是想哭了。
楼淮却是笑着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于是又折腾。
因为这事很平常,她总不能一直吃药,很伤身,所以每次都是他做保护措施。
偶尔没有的几次,都是挑了她的安全期。
当然应缇知道,他不会让她生他的孩子。
如果他要结婚生儿育女,那么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并不会是她。
应缇不免又想起妈妈的话。
察觉她的分神。
楼淮故意磨她,她一声轻叫,他说:“这种时候在想什么?”
应缇说:“想你。”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想别的人。”
应缇就笑了:“我能想谁,我不是只有你吗?”
楼淮重重地用力,应缇又是一声叫唤,很轻,像是猫在揉爪子,很是引人,楼淮更用力了。
应缇知道他的脾性,就是故意不出声。
他也不急,她不喊,他就和她慢慢磨。
这一闹又是许久。
再次结束,已是夜里十点多。
四周清静,卧室里也安静。
两人都很满足。
应缇看了看他,躲到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划了许久,像是鼓足了勇气,说:“视频的事谢谢你。”
他不见得有提起的意思,她却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这次的事情要是没有他出手,舆论是不可能这么快压下去的,而温家那边也不见得就此善罢甘休。
楼淮只问:“那天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没有,”又说,“温家小女儿也没受伤。我没想着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