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应缇这会正开心,收好衣服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衣服。楼淮急匆匆地从书房开门出来,看到应缇在叠衣服,她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换上一脸歉意。她坐到沙发上,也拿了一件衣服叠,说:“不好意思,这事本该我来做,现在才想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应缇笑笑:“没事,你去洗澡吧。我来。”
楼淮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起身说:“那我先去拖地板。”
曾经应缇为家里的地板问题头疼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他们住处靠山,灰尘多。可能早上擦干净的地板,晚上就落了灰。夏天楼淮又不喜欢穿拖鞋,她总觉得脚板踩的都是灰尘,极其不舒服。为了减去这种不舒服,她决定每晚吃完饭后擦地板。
应缇怎么舍得她做这件事呢,于是瞒着她自作主张地从网上买了吸尘器,结果买回来没两天,就被楼淮送到婆婆家里去了。原来家里的吸尘器前两天刚坏,齐月和楼淮讲电话的时候提到过。
应缇说行吧,那就再从网购一个。楼淮却道不用,而后解释一天天坐在办公室也没怎么动,回家拖地板也算是松散筋骨。
应缇以为她也就是一个新鲜劲,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跟她争辩。吸尘器随时候在购物车等着下单。
结果等了前后三年,商品链接都过期了,楼淮仍旧孜孜不倦地拖着她的地板。
而且两天拖一次地板也算足够干净了吧,楼淮在拖地板这件事倔强得很,一天一拖,风雨无阻。应缇为止跟她争辩过几次,争辩的结果就是换成应缇偶尔帮忙拖几次。
尽管应缇每次都擦得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埋头拖地。
今晚他一改从前懒散的脾性,握住楼淮的手,让她重新坐回沙发,然后讲两沓叠得规规整整的衣服放到她怀里。灯光下他的脸颊些许柔和,他说:“你去放衣服,然后洗澡。拖地板的事情我来做。”怕楼淮不相信,他又强调:“我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楼淮在应缇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我来”两个字。还不等她询问,应缇已经几步走到浴室拿桶装水。
洗完澡出来,应缇正在客厅来回踱步,看到楼淮擦着头发走出来,问:“洗好了?”
“嗯。”楼淮回头看了下热水器的温度,说:“水温还行,你也去洗吧。”
应缇欲言又止,如此几次后,楼淮一手擦着头发一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将头发用毛巾包住,走到应缇面前,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事怎么说呢,应缇很是纠结,几个月前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顿,而后家里的气氛维持了长时间的冰点。现在好不容易处境缓和了些。再三思量之下,他摇摇头决定不说,先拖一段时间再讲。
楼淮凝视他的脸庞,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情绪。一番观察之后,她看看应缇身后的书房,灯光大亮,门扉大开,她犹疑了半会,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又把地板弄泡发了?”
家里除了客厅厨房浴室和阳台的地板是瓷砖的,房间都是木地板。这是应缇在装修的时候决定的。临城靠海,平时本就潮湿,他们的住处靠山,翻阅两座山就是大海,潮湿更重。于是应缇主张房间地板必须用木地板。
楼淮听他这么分析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木地板比较难办的就是擦地板,不能太湿,不然木块容易受潮,长此以往,离腐朽也就不远了。
应缇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真就把木地板废过一次,前几个礼拜也泡发过一次。于是此时他这副想说又敢言的样子,就让楼淮想到了木地板是不是又惨遭他的毒手。
应缇按着她的肩膀推到书房门口,有些得意地道:“拖得干净吧?”
“没事,我刚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