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两秒,说:“楼淮的事……”
“嗯?”叶声声眼睛眨了眨,“他怎么了?哈哈哈他这个人脾气是不是很臭?”
脾气确实很臭,跟四月的天一样,反复无常,很难琢磨。
应缇笑而不语,过了会说:“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快,我需要多一些时间。”
“没问题,”叶声声说,“你按你的节奏来,过程不重要,我只要结果。”
两人谈得很和谐。
分别的时候,应缇说:“谢谢你的围巾,糕点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叶声声转了下眼眸,问:“你在临城过年?”
“嗯。”
“那换一天行不行?”
“要换哪天?”
“大年缇一那天吧,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怪寂寞的,你就当是来我家串门。”
大年缇一莫名多了个行程,应缇一边想着那天董雨琴应该没什么安排,一边怪异叶声声说的话。
叶声声家里只有一个人吗?她的父母呢?她们不一起过年吗?
然后又想到叶声声说过因为楼淮当场悔婚,丢尽了她和父母的脸面。
她不得进一步猜想,要是因为这事弄得叶声声和父母连个年都不能一起过,那楼淮真是挺不道德的。
转眼又想,楼淮的过年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是合家欢聚、其乐融融,还是清冷孤寂?
应缇摸出手机,指尖悬停在楼淮的名字上。
两人的聊天界面还留在她去给他熬粥,两人不欢而散的那天。
想到那天楼淮说的那句“应小姐,我们很熟吗?”,刚萌芽的那点冲动彻底消散开去。
寒风拂过,应缇紧了紧大衣往书法室走去。
难得过个年,还是不给自己找堵了。
她这样想。
-
转眼到了除夕夜。
临城过年前后宛如一座空城,街道几乎不见几个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这还是应缇醒来后,第一次在临城过年,起缇她觉得很新鲜,拉着沈冉冉和谢以旋去超市购物。
沈冉冉因为工作加班没回老家过年,谢以旋也是留在临城过年,她的理由是不想回家被催婚。
董雨琴知道后,让她们搬到家里住几天,大家一起过年也热闹。
天气冷,煮菜容易凉掉,她们决定接下来几天都涮火锅。
煮火锅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多,饶是董雨琴提前买了许多蔬菜和肉类,在应缇三人看来远远不够。
商超没什么人,前后不过一个小时,每人提着两袋东西出来,由沈冉冉驱车回家。
晚上吃完火锅,收拾完餐桌,四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十点左右,董雨琴熬不住,不参与她们年轻人的守岁,早早关门睡觉。
董雨琴睡眠不好,应缇装修时特意装了隔音墙,不过三人还是很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应缇把早上去商超买的零食搬出来,摆满了茶几。
沈冉冉则是拿出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谢以旋哀嚎:“冉冉姐,有你的葡萄酒在前,我的泡椒鸡爪顿时很上不了台面。”
应缇笑而不语。
沈冉冉拍拍她的肩膀,“别看这酒珍藏多年,不过是我当年用70块钱从超市买回来的。”
“真的?”谢以旋不信。
“嗯,放心,你姐姐我爱财如命,不会舍得拿那么多钱去买几千几万一瓶酒。”
谢以旋看向应缇。
应缇一边放高脚杯,一边说:“她是宁愿拿钱投资赚取更多的钱,也不愿弄这些净是名头的东西。”
有了应缇这句话,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