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课题报告给我。”
这次惊呼声直接变成了哀嚎。
应缇看了眼沈丛衍,他一脸淡淡的神情,右手手肘支着沙发,很是闲适。
自从十二岁之后,应缇就没再对什么事什么人好奇过。然而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她突然对这把和缓得近乎平静的声音,有了一点好奇的意思。
那种感觉细细密密的,像这会客室的冷空气,贴着她的皮肤;
像冬天冷松落在雪地的声音,清脆幽然;
又像窗外偶然传来的蝉鸣,是一种很自然的产生现象。
不多时,一个干净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干净的人,用着干净得近乎平静的声音,清清然地说:“我给你们取资料,稍等。”
几秒之间,白大褂的人影消失在门口。
他好似一阵风,突然地出现,突然地消失,干净地像是应缇产生的一个幻影。
一阵惘惘然,应缇听到了一道稍瞬即逝的笑声。
她转向沈丛衍。
沈丛衍和几秒前的冷淡不同,他眼尾露着笑意,为她打消不解:“他这人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