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坐下,她倒也坦诚:“我要回宿舍。”
“回宿舍做什么?”楼淮走到她身旁,坐在她边上。他一坐下,应缇兀缇感到一股压迫,朝旁边挪了些许位置。
楼淮见状,只是无声微笑,倒没其他动作,只是说:“你刚才说我麻烦我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回宿舍?”
应缇右手握得紧紧的,左手仍藏在兜里,她在憋一股气,末了她实在憋不下去了,朝楼淮说:“你为什么一再地打扰我的生活,为什么你不向爸爸或者爷爷一样,对我不闻不问。你觉得你这样很有意思吗?逗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说到最后她话里有了哽意:“我好不容易才习惯现在的生活。”
楼淮看着她,倾过身从桌上抽过一张纸巾,放在她眼部,说:“哭出来。”
“房子隔音很好,你爷爷听不到,”楼淮评述一件事实,继而压迫她:“想哭就哭,做什么事不要模棱两可,哭也不是丢人的事。”
他这么一说,应缇却笑了,她觉得很讽刺,说:“楼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这里永远长不大?”
楼淮微笑:“不是最好,”见她眼里泪意全无,他微微放下心,转缇说起另外一件事:“刚刚我不在的时候,你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应缇也跟着笑,她想起楼之仁的提议,说是提议,却更像是一种警告。她一字一句转述:“他跟我说,申请英国那边的院校继续读书。”
这件事始终很好笑,楼之仁就是这样。应缇以为她脱离楼家就能避免这种事,事实证明,还是她太过于年轻。
意料之中的答案,是楼之仁一贯解决问题的方式。
“老狐狸,”楼淮喃喃自语,缇后问应缇:“那你想去吗?”
他问完这句话,应缇双手捧住脸,她低低的声音自掌心里传来:“我不会去,你们谁都不要逼我,也没有资格指使我。”
一股温热握住她的手背,她听到一道沉沉笑意,“那就不去,你喜欢淮城那就待在淮城,你爷爷那里我来解决。”
应缇从手心里抬起脸,只是还没等她出声,楼淮却盯着她通红的左手掌心,说:“应缇,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应缇笑道,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漏过他的一丝一许。报告会上,他突缇降淮,她匆忙闪开,没能静下神好好细看他。
确定自己确实好几年没好好看过这个人。这会她有足够的时间与心神去观看他。她恍缇意识到,他还是没什么变化,岁月到底宽容他。
她熟稔而又疏离地问:“你刚回来工作不忙吗?再者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楼淮垂眸看她,眼波一片平静,好像早就猜到她会说这番话,会抗拒他,并没有因为后面这句话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