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反而做出最大的让步:“那你看看这几天什么时间有空,到时我们约个时间聊聊。”
他们这么久没见过面,自从楼淮出国,起先他们还会有邮件短信电话往来。应缇用尽所有能够与他取得联系的方式,以最大的覆盖密度去争取他的片刻回应。
与她长篇大论不同,楼淮回音通常只有寥寥的只言片语。
现在时隔几年的再次见面,他们要聊些什么呢?
回忆往昔吗?楼淮送楼之仁回房间,两人又说了话,话题无非是楼淮回国后接下来的安排。
楼之仁坐在一边悠哉游哉地构造蓝图:“公司那边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当缇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你的终生大事。”
楼淮不论外貌还是性格都偏向他母亲,楼之仁看着他就像看到年轻时的妻子,“从小你就不在我身边,如今你也到了成家的年龄,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楼淮笑着地回看他,说:“爸,提什么都可以?”
楼之仁笑意渐失,抻着拐杖指指他:“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收收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人终归是要走正途,这点我想你该明白。”
他说得意味深长,楼淮却一副丝毫没听出他的画外之音。他解开衬衫的袖口,将袖子挽到手肘处,走到楼之仁面前蹲下,一边拿出置于床底抽屉的棉拖,一边帮楼之仁脱鞋脱袜子。
这过程中,楼淮动作不慌不忙,做得极为稳妥,他装作不懂一样反问楼之仁:“爸,你说我在想什么?”
楼淮和楼承航两兄弟的母亲早年性格活泼,一意追求自由。反之楼之仁一心追求权力与财富,两人因为家族利益联姻。生下楼承航后,作为楼之仁的妻子,她只能深居在楼家大宅,秉承相夫教子这一传统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