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边走楼淮一边解释:“你就别笑话我了,谁知道我妈又在想什么,她不来烦我,我倒也落个清闲。”说到这里叹叹气:“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别想那么多,你都结婚三年了,她还能怎么管你,别想那么多。”高可可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上次你不是说你妈最近迷炒股,可能在研究股市吧。”
两人由服务员领着往三楼里边走,最后选了靠窗的位置。正值晌午,室外阳光热烈,大海的水面都被染上了点点银线,颇有种碧海蓝天的意象。
点完单,两人喝着茶,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这次方向转变。高可可别扭了会突然问:“楼淮,你当初结婚,想过以后吗?”
楼淮抿了两口茶,对上高可可难得认真的眼神,她斟酌了下语言,诚实地说:“没想过。”
高可可了解楼淮母亲赵荔的做派,凡是她决定的事,楼淮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比如结婚。
“你这么实诚,好歹骗骗我。”高可可有些没落。
楼淮却笑了:“本来就是父母觉得年龄到了,该找个人结婚生活。我反对,她会变着法儿逼迫我,”说到这里她又低头笑了一下,说:“也刚好应缇是不错的人,和他生活也不会太差,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高可可酸了一下,做出一个肉麻的动作,而后说:“你家应缇知道你这么说还不得气得吐血而亡。”她下结论:“他对你真挺好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楼淮夹了一个虾饺放到高可可碗里,说:“我也没说他不好,确实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高可可吃完嘴里的食物,擦擦嘴角,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神情认真地问:“你现在觉得你的婚姻好吗?”
一个不婚主义者突然三句离不开婚姻的话题。楼淮放下筷子,也抱着很认真的态度,她盯着高可可看了很久,就在对方被看得快头皮发麻的时候,楼淮问:“你是不是有情况?”
高可可强装镇定,很无所谓地道:“早晚都要走这一条路,先提前咨询咨询你这个已婚人士,我身边也就你好一点,其他人不是二婚就是出轨,再不就是各玩各的。哎你说结婚做什么呢?纯属找罪受。”
这在目前看来是个无解之题,他们不想结婚,用各种理由去反驳长辈。可在自认为是过来人的长辈眼里,小辈们列出的一堆理由,其实是无稽之谈。长辈总爱说等你们老了或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们都会懂的。
高可可嗤之以鼻:“古人尚且懂因地制宜,他们怎么不懂因时而定,现在这个社会发展还是他们以前的那个年代吗?”
楼淮摇摇头:“歇歇气。”她夹了一个榴莲酥放到高可可碗里,说:“趁热吃,这次榴莲做得比上次好。”
“每次来都是这个味道,就你能品出不同。”高可可没好气出声。
楼淮没说什么,只是敦促她趁热吃。
解决完午餐,服务员应着楼淮的要求,将蒸笼盘子退下,又将桌子擦干净,只留一壶茶两个杯子。
楼淮摸着杯子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应缇有段时间不理我。”
高可可点点头:“记得记得,不是因为他出差回来晚了正在补淮,然后你又将钥匙丢在学校,你们小吵了一段时间。”
她说完笑道:“这点小事也能吵得起来啊?看来婚姻真可怕。”
楼淮眯着眼,看向玻璃窗外远处灯光照射下微波粼粼的海面,轻轻地说:“其实不是那件事,应缇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跟我吵,如果真为这种事吵架,我们应该早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