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窗台,身体往后仰,很是淡定,甚至淡定得过了头:“我是没资格,可这并不能说明我不能提。”
楼淮的脸压了下来,他离她只有厘米之距。
他近在咫尺。
过了几秒,他放开钳住她下巴得手,手往下挪了挪,环上她的脖子。
他的手很冰,他的声音更是冷的,犹如从冰川之地传过来的一般:“看来,梁修泽对你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收紧。应缇的声音很平,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她道:“他对我很重要,但我自己也很重要。我可以为他做尽我所能做的一切,但前提是我要保障一些东西。”
他淡淡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应缇咳了下:“你会。”
她答得很是肯定。
楼淮倒有了几分兴趣,他松开手,摸着她的脸颊:“为什么?”
手是冰凉的,触摸也是似有若无的。
他的手就像是一只吐着红芯的毒蛇,缓缓地在她脸上试探一二。
应缇佯装镇定:“你随你母亲姓,想必你生活在一个很尊重女性的环境里。”
话刚落,楼淮的手停在了她左侧太阳穴的地方。
人体最脆弱的位置之一。
他的食指不轻不重地按着。
楼淮言语谆谆:“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得知这么一个结论,但很遗憾,事实正好相反。”
应缇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楼淮很满意,他一边按捏着她的太阳穴,一边附到她右耳,不紧不慢地说。
“你能查到的东西有限,关于我为何随母姓,这里面的故事你一定不会想知道。”
应缇的声音这会才有了点惊慌,她说:“楼淮,不论是今天还是以前,我从来不曾招惹过你,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非我不可。但是如果你要我留在你身边,我绝不会让步。”
楼淮笑了下:“我不答应的话,梁修泽可怎么办?”
应缇忍不住颤了下:“也许他会败得一塌涂地,但是他的一生终究不会过得太差。”
楼淮叹了口气:“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理智地看待你们这段感情,甚至在你能救他的时候,你还要以自己为先,他会怎么看你?”
应缇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半晌,她说:“一个多月前,我和他分手了。”
楼淮默了会,勾起她的下巴,他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半晌,摇摇头:“我不喜欢你的清醒。”
应缇不语。
两人就这么靠在窗边站了许久。
应缇的腰麻得已经没有了知觉。
然而,楼淮没有一丝松动的意思。
他的手顺着她的下颚,一点一点地往上,最后抚住她的左侧脸颊。
他的目光极为幽远。
就这么淮默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楼淮放开她,走到书桌,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上了密码锁的盒子。
将盒子放在书桌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应缇一眼。
应缇适才被迫靠在窗台,身体是往后仰的姿势,这会腰间酸麻得快没了知觉。
对于楼淮这一眼,她是有疑问,但已然被身体的疼痛盖过。
那边,楼淮输入密码,叮的一声,盒子被打开。
随后,他取出一个牛皮袋,旋开绳子,从中抽出了一份纸。
他自己先是翻了翻,过了会,走到应缇面前,将这份纸递过来。
应缇不知他是何用意,手没有动。
楼淮说:“你的两个条件,现在我只能做到一个,另外一个我会让人在后天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