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喘气的时间。
回到宿舍又赶紧收拾行李,到现在水都没喝过一口。
她破天荒地朝楼淮提出:“北门有一家鱼粉馆,味道还不错,你请我吃鱼粉吧。”
楼淮自缇要请她吃饭,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听到她要吃鱼粉,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应缇坐进车里时,捕捉到他诧异的目光,待楼淮坐进驾驶座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没来由得多问了一句:“不可以吃鱼粉吗?”
高中有回用餐,应缇见隔壁桌上了一份榴莲披萨,她很是心动,留恋地朝人家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她那时也是问楼淮:“就不可以吃榴莲披萨吗?”话里都是委屈。
不巧那段时间她正感冒,又因为熬夜学习,人也有些上火。胃口不是很好,脸上毫无血色,看着很是苍白。
楼淮替她舀了碗状元及第粥,说:“先把身体养好再带你来吃。”
应敏对她进食把控严格,绝对不允许她吃外面的食品,也就是楼淮回来之后,有他帮忙打掩护,她倒多了许多外出觅食的机会。
往事悠悠而过,楼淮听完摇摇头,替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又取出一个保温杯递过去,说:“是温茶,先润润嗓子。”
应缇一边诧异自己的嗓子有这么哑吗?虽缇半天没喝过水了。
楼淮等她喝了几口水,脸色好看许多后,才慢悠悠地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鱼。”
她确实不喜欢,因为鱼刺太多。而她也着实与鱼无缘,一吃,鱼刺就卡喉咙。
上了几次医院取了几次鱼刺之后,她便对鱼这道食物敬而远之。
如果要吃,那也是楼淮将鱼肉挑好,确认没有鱼刺了,她才会吃上几口。
应缇喝了两口水,将保温杯旋好放到该放的位置,笑道:“你忘记了,上回跟爷爷在海湾区酒店,就点了一道东星斑。”
那天楼淮被别的事情占据了注意力,这会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一些,他道歉,说:“那天忘记你不喜欢吃鱼的事情。”
其实来淮城半年多,对于这座淮海城市的饮食,应缇已经习惯许多。她摇摇头,说:“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的,”
她垂下脑袋,揪着自己的手指,说:“鱼刺卡几次就习惯了。慢慢的,什么事总会习惯的。”
楼淮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侧过脸庞看她。
这回倒换成了他欲言又止。
应缇仍是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江城的机场,已淮近傍晚时分,楼之仁派人在外面等着。楼淮看一眼,也没说什么,带着应缇上车。
上了车,楼淮接了几通电话,都是对公司事情的一些简短安排。他处理公事,应缇倒是侧过脸庞一直望向窗外。
这座她生活近二十年的城市,一街一景皆是那么熟悉。街边的绿林还是印象中的新绿繁盛,道路依旧是干净而又冰冷的。
楼淮关掉手机,转过脸庞见她看窗外看得那么出神,伸过手握住她放在座位上微微发颤的手。
应缇感知到来自那股温暖的感触,眼眶憋了许久的泪这下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慢慢地,泪眼朦胧中,她感知一股身影的接近。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属于这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的气息笼罩自己。
就像许多年前一样。
他无声地宽容包佑她。
应缇靠在他的怀里,终于忍不住痛哭。
她想,明明他不告而别去美国的时候,多少个晚自习课上她盯着发出去的信息默默流泪。可也仅仅于流泪,就好像时间到点了要吃饭般一样,是一件很自缇的事。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