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活动当天,应缇有种置身云端的恍惚感。
哪哪都觉得不真实。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延续到站在台上。
此次,她穿的是一件黑色抹胸长裙,很好地体现了她优雅的身段,更抓眼的是她的直角肩和优美的天鹅颈。
加上Sanlo的珠宝助力,无异于将她本身的气质提了一层。
明艳又动人,张扬又不失贵气。
短短20分钟的活动,场内粉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应缇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优雅地配合着主持人。
活动结束,她在安保的掩护下,离开商场。
途中,恍惚见到一双熟悉的眼睛,不过商场围得水泄不通,处处是人影,处处是人声,不容她仔细辨认。
待彻底消停下来,她已坐到保姆车内。
唐小年很兴奋:“今天的生图绝了,网上传疯了,都在夸你人间绝色。”
郑森也说:“今天到底是你为Sanlo站台?还是Sanlo为你服务?”
应缇的不真实感就在这里,她拢了拢披肩,佯装淡定:“就不能是互助共赢?”
郑森愣了愣,然后笑道:“有自信是好事。这点你越来越像楼影了。”
应缇正想回话,车外有人叩了叩门
一声一声的,很有节奏感。
不禁让应缇想起适才晃过的那双眼睛。
她心砰砰地跳着。
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甫一祝颂道明此通电话缘由,应缇没什么太大的意外。可是不怎么来电的两个人见面还能聊什么?应缇猜到了几分,低头浅笑,慢悠悠道:“他工作忙,我还是不打扰他为好。”
“我问过了,他应六一天都没事。”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应缇笑容散去,淡淡地说:“妈妈,我和他恐怕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祝颂问,“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再合适不过。”
应缇转身,手搭着阳台的护栏,窗外路灯大亮,远处山林幽深,一阵阵车声呼啸而过,凸显夜色寂寂。她推开窗户,幽幽夜风迎面袭来。
“妈妈你认为的当然是合适。”晚风带着柔和,像极了中学时代课本上说的“母亲的手温柔地拂过她的面颊”。
“应缇!”他微微一笑,直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架子,取下领带,说:“你来。”
应缇缓了缓气息,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领带。
楼淮微微俯身,瞥了她一眼,头往前探了探。
应缇学会系领带还是和梁修泽交往的第一年。
有次梁修泽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比赛,需要正装打扮,应缇嫌他原来的领带不好看,特意给他买了新的。然后她心血来潮又去学了怎么系领带。
后来她系得最顺手的便是温莎结和玫瑰结。
她调好领带的长度,要绕第一个口时,却犯了难。
眼下,炭灰色的鱼骨纹真丝领带在她手中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她陷入长时间的淮默和停顿。
楼淮等了一会,她还是纹丝不动,仿佛被定住了。
他笑了笑,抬起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如意料的那样,应缇如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后怕地看着她。
楼淮拢住她挣扎的手,声音淮淮:“应缇,告诉我,刚刚你在想什么?”
应缇立刻平静下来,她说:“我在想要给你打个什么结法。”
“哦?”他似是不信,但又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反倒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你想好了吗?”
她避开他直直投过来的眼神,说:“想好了,系温莎结。”
说着,她的手井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