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休息期间,同桌知道这件事后,不得不再次说她:“你离他远点。”
应缇皱眉,舀好的酸奶再次放回去,“为什么?”
“他那人极其冷漠,以前还把人家写的信物归原主。”
“这恰恰说明他礼貌,态度也明确,不是和稀泥的性子。”
同桌叹口气,“你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苦口婆心道:“现在是高三,你也别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再过段时间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对此应缇天真地笑道:“我只是想跟他做朋友。没想别的。”
同桌更是摇摇头,“跟他认识的朋友都说他人不好,你还是离他远点。”
手里的酸奶实在是难以下咽,应缇放到课桌上,偏头投去好奇的目光:“你知道?怎么说?”
同桌一时语塞,顿了顿,随即又道:“别人都这么说的,做什么事都冷冰冰的。”
“哦,”应缇不以为意道:“别人说就能当真吗?为什么我要从听从别人眼里口中的他,而不是自己去认识他?”
是楼淮,怀里还抱着一台电脑。短信里躺着楼淮十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二十分钟后到。”
楼淮对数字敏感,赴约的时间从来都是算得满分不差。既然说了二十分钟,他一定会在说好的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应缇从冰箱取出格子冰块和椰青,接着从橱柜上拿出磨豆机。咖啡豆经过机器的研磨,散发出醇厚的香味,间或夹杂苦味。
咖啡豆磨好而后泡好,滤掉残渣,应缇不急不慢地将冰块投入玻璃杯,倒入椰青,再引入泡好的咖啡。
一杯椰青咖啡随即做好,应缇呼了口气,扯过架子上的擦手布擦了擦手,然后急急地走出厨房,经过玄关位置,她停了一瞬。
木架上是一件薄款亚麻格子衫,以藏青色为主色调,白色条纹为辅,大学时她极爱的一个款式。
临城的绿化规划得极好,大大小小的街道马路两侧皆是葱翠碧绿的行道树。距离楼淮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应缇站在一棵繁茂的天竺桂旁边等待。
她低头,地板砖呈黄色、绿色为主,常年累月经由无数行人的路过,颜色褪去,表面光滑不再。
视线慢移,如同老电影里的安静慢镜头。应缇捏不准“看看你”究竟是如何的一种看,她不清楚它的界限。于是在凉拖和凉鞋之间,微微犹豫几分,之后选了平底凉鞋。
七点半的时候,楼淮出现了。
应缇双手合抱,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应。马路上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小区入口,车辆与住户们进进出出。她侧头看左边的时候,楼淮的身影蓦然进入视野。
她微微愣了片刻,而后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这才缓过神,垂下手,迎上去。
楼淮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落在她的肩膀,才问:“人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楼淮知道这事是在一个缇后。
华通科技收购LIM公司已是板上钉钉,尽调如火如荼地进行,经过多次谈判,大体收购框架以及收购之后的公司整合事宜都已谈妥,剩下的不过是细节问题,他留下并购投资总监及其团队,随后飞回国内。
之所以跟徐明恒问起那幅画的事情,起因是他楼末回老宅看望奶奶柳依棠,老人家抱怨他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要送她一幅牵牛花的画,结果等得都望眼欲穿了,也等不来一个影子。
紧接着,借题发挥,唉声叹气说到他的个人大事。
在老人家看来,不婚不育乃是大不孝。
楼淮安抚完她,随即拨通徐明恒的电话,问起画的事。
徐明恒在电话里叫苦连天:“是她不卖,她非但不卖,先前那副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