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车牌号后,苏嘉实看向贝莉,“你和赫连雅先回去,我们坐下一趟车。”
“啊?哦哦好。”
贝莉看向赫连雅,她还在打电话,收到眼神示意后走近。
上车前,贝莉转过身,犹豫片刻后,郑重朝棠溪彦道:“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硬要来,你也不会突然……”
“没事没事,”棠溪彦连忙摆手,“别放在心上。”
“行了,”赫连雅挂断电话,把贝莉摁进车里,手机一并塞还给她,“快上车吧,人没事就好,你这么郑重,棠溪彦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回到了说一声,”蓝铭飞顺势上前,手机还给赫连雅,“我们先把阿彦送回去换衣服。”
车子扬长而去,下一辆车很快到了,三个男生上车后静默下来,似乎都很疲惫。
虽说这半个月是校园开放日,学生可以自由活动,但学校对学生们还有些硬性要求,比如上下学必须要签到,否则算旷课,所以不少学生上午来签名刷脸后就立马跑出去玩,放学时间再回班里签到,这样不算违反规则。
每个学校多少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规则。
一番折腾,棠溪彦脑子放空,靠着车窗发呆。他很困很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手机拿在手里,想给唐心秀打个电话。
万一没人接呢?
棠溪彦叹气。
蓝铭飞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从后视镜看到心事重重的棠溪彦。
“你刚刚遇到什么了?”
棠溪彦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蓝铭飞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放学我帮你签到。”
苏嘉实把墨镜摸出来,往脸上一戴:“签到有什么用?要刷脸。”
“啊对对对你好聪明。”蓝铭飞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把封印戴上了,阿彦你都没看到,他不带墨镜的时候,跟贝莉说两句话就耳朵红,搞得贝莉从实验楼出来后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
“喂!”苏嘉实果然炸毛,“我哪有?”
棠溪彦忍不住轻笑。笑完之后,有些迷茫地看着窗外。
活着,他还活着。
不知道唐心秀是什么情况。
·
另一边。
卓燃正在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副驾驶上的唐心秀脸上被擦干净,衣裤全是灰,依旧紧闭着眼,非常安静。卓燃一直知道自已运气不好,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救人时刻,老天依旧不开眼。旧实验区非常偏僻,鸟不拉屎,平常除了流浪汉和舍不得迁走的老人才会停留在这块区域。
就是在如此偏僻的区域,卓燃还能遇上修路。前方马路上,一块明黄色的立牌横在中央,工程队在铁皮墙的另一侧“咔咔咔”地修路,动静很大,驾驶座上的卓燃感觉座椅也被工程队震得发抖。
“操!”卓燃暴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有病呢?偏偏这时候动工?”
骚红色的小轿车短促地哔了一声。卓燃打方向盘,正要掉头,副驾驶的唐心秀忽然哆嗦了一下,猛然睁眼,大吸一口气。
“秀儿?”
卓燃一愣,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唐心秀。“你、你现在,是人是鬼啊?”
唐心秀心有余悸,愣愣地看着卓燃不说话,突然反应过来自已没死,眼眶一红。
“别哭别哭别哭!”卓燃立马摸出抽纸递给她,一边把车掉头停在路边,“吓坏了吧?没事了没事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对不起啊,大哥给你道歉,下次再也不叫你一起出来冒险了。”
“有东西……”唐心秀抽嗒嗒地指着自已后颈,“钻进去了。”
“啊?哦,小石头,一会儿洗个澡就干净了,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