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呸了一声,桌子拍得震天响,“谁不知道他毒害同门师弟,离经叛道,与魔教狼狈为奸,我们有多少无辜百姓是被他残害的???以色侍人还差不多!要我说,此人便应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何止如此?听说他为了让自己容颜永驻,还杀害了五百多个药人,强迫他们吃下各种毒药,每个药人都在剧痛中死去,听说还有一味药,名为毒菟,可寄生于人体内,在灵力催动下,居然能活生生地从人体内破土而出!”

“……我听闻他更是曾经犯下屠城之举!莫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人其心可诛,罪该万死!”一人已经是酩酊大醉,大手一挥指向坐在正位的男人,嘴比脑袋快,“我们的盟主大人便可作证!”

他再也见不到了。

墨寻忽然觉得,如果沈乘舟最开始不要救他就好了。

这样,他们也不用纠缠一生。

而无论纠缠多少次,只有墨寻一个人记得。

因此,他放声大笑,诅咒眼前这人。

墨寻捂着不断流血的额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又咳又笑,大声道:“沈乘舟!你放心!我与你结婚,只是为了折磨你,只是为了让你尝到爱而不得究竟是如何滋味。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情爱,一丝、一毫也未曾――”

“你挖了我的金丹,我便要强娶你。我如今这样不人不鬼,你又凭什么好过?”

他肆意大笑道:“沈乘舟,我墨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沈乘舟扭头,冷冷地看着他,那点刚刚冒了个头的愧疚之心瞬间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他大步迈出门槛,走到祝茫身边,漠然地丢下一句日后他痛恨不已的话。

“你真该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他笑了笑,软软地问道:“师兄,你很讨厌我吗?”

沈乘舟被那股暧昧不已的热气弄得浑身僵硬,紧皱眉头,脸上露出一瞬间的不自在。可接着,便听那阴晴不定的血观音在他耳边冷笑一声。

那声音轻柔缥缈,可却是字字带恨,声声泣血,墨寻轻声道:“那我非得变本加厉,惹你心烦。”

他带着难以形容的憎恶戾气般,一字一顿,道:“我不好过,你凭什么好过?”

他腹部中金丹倏然发热,滚烫得如同沸油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