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屋门,跨进去了。
小道童刚想说小公子还没醒,那门又重新关上,他只好嘟囔着走了。
路过那两棵小树的时候又疑惑了一遍,桑树砍了,怎么补种的是合欢呢。
想着想着,已经出了院子,走的远了。
……
准确来说,这天早上墨寻是饿醒的。
他迷迷糊糊被花糕的一缕甜香从周公那儿唤了回来,甫一睁眼,就觉得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对劲。
他试着动了一下,立即痛苦地“嘶――”了一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尖叫。
“醒了?”传来一声不怎么和蔼可亲的问候。
墨寻对这声音过敏。
被针扎了一样当即坐起来。
结果保持了一夜诡异姿势的脖颈经受不起这种大幅度的动作,骨头“咯”的一声,痛的墨寻的生理性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墨寻眼泪汪汪,拒绝看那个散漫地倚坐在圈椅上的人,对着桌上那盒热气腾腾的早点喊:“师兄!”
顾随之本来对他任性熬夜,最终在桌上趴了一宿极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