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事儿便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寻哥儿的名声也保不住了,以后他还怎么说亲?”
“这事若不查清楚,他们会继续传谣,我的名声一样保不住,既然如此,我便不要这名声了,大不了就不嫁人了。”墨寻懵了一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他握着拳头,气得身躯微微发抖。
这话墨意文很是赞同,他正要起身去找村长,却听一直沉默的顾随之开口道:“确实要查清楚,但是去找村长之前,咱们得先把应对的法子想好。”
“他们编的这些谎话,传得这样广,八成已经有人信了。我这些日子往这里跑得勤,正好印证了这些话,若是想还寻哥儿清白,咱们也得想个能让人相信的说法出来。”
卢彩梅有些头疼:“这种事人家空口白牙说来容易,我们要证明他们说瞎话可就难了,咱们要怎么说,才能让村里人相信呢?”
顾随之同墨家来往得太勤了,从军回来那几日还住进了墨家,他们以前都想着他同墨意文关系好,不用避讳这些,村里人也不会误会,没想到现在这些都成了他和墨寻不清白的佐证。
顾随之看了墨寻一眼,又别开了视线,淡淡道:“就说我确实喜欢寻哥儿,但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寻哥儿根本不知情。”
这样一来,他每日往墨家跑,给墨家干活也都说得通了。
墨寻中午喝了药,吃了两块杏子糖,看到顾随之的衣裳,忽然有些心虚了。
他顾大哥都不舍得给自己买衣裳,却舍得三天两头的给他买点心。墨寻默默地将衣裳拿回自己屋子里,穿针引线,仔细缝补了起来。
快缝好时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家里来客了,墨寻将最后的几针缝好,打了个结,起身往堂屋里走。
刚到堂屋门外,他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墨寻停下了脚步,没再往里头走。
“上回是我不对,‘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只愿轻尧娶个能与他互相扶持的媳妇,以后日子过得轻松顺遂一些,可寻身子不好,我实在是担心轻尧娶了他会吃苦啊!姐姐你也是当娘的,你应当能理解我的对不对?我也是一时着急失了理智,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啊!"
林氏拉着卢彩梅的手,一脸真切:“如今我已经知道轻尧是非寻不可了,对寻好,就是对他好,寻不好,他也好不了!我以后再不会为难寻了。”
“上次的事儿,姐姐你们别放在心上,等寻进了门,我定会好好弥补他的!他身子弱,咱们便好吃好喝的养着,绝不让他干一点儿活,再多花些银子,去请县城、府城多请几个大夫来帮他看诊,总归是能治好的!”
林氏以为她这番话说完,卢彩梅两口子会有所动容,没想到他们却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理解不了,我是盼着我的孩子好,但绝不会因为这个就糟践别人的孩子!”卢彩梅板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
墨德贤皱着眉:“亲事已退,寻哥儿的身子不劳烦林夫人操心了,我们自会……”
他话未说完,便瞥见儿子站在堂屋门口。
愣了一下后,墨德贤对着儿子道:“寻哥儿,既然来了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