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指甲狠狠扣进肉里:“你能的,对不对?你能从仙尊哪里讨来长生不老药对不对?我的好儿子,他倾慕你,肯定什么都愿意给你,男人都是这样,你问他要,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找给你。”

夜色深处,女人漆黑的瞳孔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凌云鹤赶紧点头:“是,我会的,娘再等等。”

“好儿子……娘的好儿子……”

凌云鹤在她梦呓一般的嗓音中离开宫殿,原路返回。

然而当他回来时,却看见一身白衣胜雪的仙尊,正站在庭院中,而他面前跪着只穿白色里衣的墨寻。

墨寻大病初愈,面容素白,乍看之下,差点和他身上柔软的白色里衣融为一体。夜风吹过,他整个人也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昏厥。

净昀苍的眉头在看见凌云鹤的瞬间舒展开来:“回来了?”

凌云鹤小心翼翼走近:“师尊,师兄是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要跪?”

净昀苍的口吻又冷下来:“为师叫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护你周全,刚才问他你在哪里,他却说不知道,你说该不该跪?”

墨寻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神色。

凌云鹤把下唇咬的毫无血色,有些为难:“师兄是没有遵守命令……”

然而净昀苍关心的却不是凌云鹤去哪里了,反而是墨寻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抬起手,掌心间运着一道灵气。

对于心间只能容下一人的净昀苍而言,墨寻的行为已经不是该罚了,而是该死。

是的,仙尊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他根本不是善茬,不然哪来的本事和魔尊斗智斗勇那么多年。

凌云鹤却抓住他的臂膀:“算了吧,师尊,师兄又不是故意的。”

他早就发现,只要一句话,净昀苍就无所不从。

净昀苍尚且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又找不到每每让他请动的规律,就只能用什么都给他、听他的每一句话,这种笨拙而简单的办法。

在凌云鹤期待的目光下,净昀苍果然收手:“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