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茶汤着实扫兴,将军勿怪。我听闻昨日顾将军同新夫郎一起进宫面圣,分明很是情投意合。”
顾随之淡淡嗯了一声,说:“公公消息倒很灵通。”
“顾将军说笑,”鸿宝谦声道,“做奴才的不就得替主子分忧,牵挂着各位爷么。”
少年将军垂着目,看不出喜怒。
墨寻夹起一筷子肉吃进嘴里,朝顾随之小声戏谑道:“小将军,被牵挂的滋味如何?”
顾随之不答墨寻的话,那头张兆倒替他接了鸿宝的话。
张兆饮罢一杯酒,喟叹一声,说:“公公有心了,只是据我所知,抚南侯的这位兄长,在宁州名声并不好。”
“听闻他喜怒无常,为人也无甚建树,远比不上端持稳重的抚南侯。”
鸿宝轻哼一声,答话道:“张大人这样说,可是对这桩婚事有所不满?”
张兆瞥了顾随之一眼,方才看向鸿宝,调侃道:“公公此言差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计较口舌之快。”
鸿宝笑道莽撞,自罚了一杯。
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墨寻倒没料到这太监也同张兆在一条船上,想来是觉得隆安帝已近垂暮,急着另觅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