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同那英姿飒爽的好仪容一起相得益彰。

只是没能从这张好看的脸上寻到一丝笑。

于是来凑热闹的说书人就地给围观百姓解惑,大讲特讲小道消息:说是那老抚南侯共有三个儿子,大世子本是饱读诗书才华出众,只可惜已经残了疯了,二世子品行不端,颇为浪荡狠辣,在宁州作恶多端,仅剩个霁月风光的小世子袭承侯位,却也是个病秧子,鲜少出现在人前。

很不幸,顾小将军此次娶的正是这人人喊打的二世子墨寻。

围观百姓登时对顾随之报以理解和同情,这样的天之骄子,要娶这么个败类,怎么能不叫人心生沮丧?

顾随之面无表情,随着迎亲的仪仗队慢吞吞到了抚南侯府,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脖上系着大红华?N,很是喜庆庄严。

他默然地翻身下马,任由门公点头哈腰地讨了赏钱,最终被围观目光逼进了这稍显破旧的抚南侯府,硬着头皮穿越满是仆从的前厅,去接墨寻的亲。

墨寻此行并无任何亲眷陪同,郁鸿行动不便,郁涟作为如今的抚南侯,无召更是不得入京。

他早知晓墨寻和郁涟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却不明白二人的品性为何如此天差地别――他有多倾慕郁涟,便有多厌恶墨寻。

可天命偏要捉弄他,让他同心上人的亲哥哥成亲。

那张同郁涟高度相似的脸――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心烦意乱,哪儿还会有半分期待。

***

墨寻一大早就被米酒拖起来倒饰许久,直至盖好了盖头、被按坐在堂前才得以休息片刻,忙里偷闲地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极近的脚步声,以为是那姓顾的来接亲了,刚想掀了盖头从门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却紧接着听见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郁二在宁州坏事做尽,怎么偏偏要嫁与小将军?”

“这谁知道?这婚事是皇上亲赐的,或许这人是沾了他亲弟弟的光,只是可惜了顾小将军......”

墨寻懒得再听,他冷笑一声,无视米酒的劝阻,悄悄把门拉开了,只是那两小厮正聊到兴头上,对这动静毫无察觉。

顾遭来来往往的下人倒是有注意到的,却都被墨寻阴恻恻的眼神逼得不敢多说一字,只好装聋作哑,快步离开了。

墨寻蹑手蹑脚行至他们身后,猛地一伸臂将二人都揽住了,饶有兴趣地开口问:“再多说些?让我也听听。”

这两人被一双有力的手箍住,霎时又惊又恼,刚想发火,突然瞥见眼下的一抹大红的袖子,呆住了。

墨寻诚恳地再次请求:“让我也听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