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顶开,被撞得那一处酸痛难耐,几番向后退都躲不掉,他恶心得不得了,仿佛被什么乱发情的鬣狗盯上了,死死缠着他不丢口。
他右手拽紧了陈嘉行的衣领,向后一扯,大概男人的喉口受制,这才迫不得已松了口。
两人口中牵出一条银丝,断裂在周迟的唇角。
陈嘉行眸色郁郁沉沉,复而又倾下身体,把他嘴角那一点唾液舔进嘴里。
这疯子,喝多了酒过来的吗?
在男人起身时,周迟二话不说,抬起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甚至把走廊上的感应灯都吵亮了。
这一巴掌震得他掌心发麻,也把陈嘉行扇回了神。
周迟表情极冷,唇线如刀刃一样森然,悄无声息的从被窝里探出手去够床边的按钮。
陈嘉行眼睛向下一瞥,按住了他的手。
他矢口不提周迟作弄他公司的事,反而扣紧周迟的手指,从微微凸起的腕骨向上抚摸,力道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情。
少年的手掌在他遏制下蠢蠢欲动,他说:“你觉得你耍的这些小手段,能牵制多久?”
“你太年轻,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陈嘉行的声音愈发低沉,齿间咬着怒火:“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招惹,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把你不知道剥了几层皮。”
周迟讥诮道:“我只知道您现在很发愁,不然不会半夜过来找不痛快。”
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周迟索性放弃,懒洋洋靠在枕头上,方才湿热柔软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却句句扎心。
“你以为你和祁斯贤差在什么地方,身份?还是能力。”
“人贵在自知之明,你应该很熟悉这句话”周迟对他笑,眼睛黑黑沉沉,毫无笑意:“不觉得很适合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