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简单收拾了一番,张云躺在床上,没有让人提心吊胆的骂声,没有不怀好意的脚步,她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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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直至清晨才小了些,院子里泥泞一片,菜地里,番柿子架坚强地立着,打了一晚上的雷,终于消停了。
许三七醒时,木兰已经洗漱完了,她昨日休沐,本不用起早的。
“云姐起了。”她说。
许三七迷迷瞪瞪地穿衣,小枣也醒了,这小家伙昨夜倒是睡得安稳。
下楼时,张云正坐在灶后,她有些局促,小声说水烧好了。
“阿云姐姐!”张云在许家住过一段时间,小枣好久没一起床就看见她了,一时间高兴又新奇,撒娇要人抱。
“云姐,早。”许三七把水端下来,语气平常。
“...早。”
洗漱完,许三七熬了粥,粥里放果干,又煎了好几张蛋饼,张云想帮忙,又怕自己添乱,无所适从地站在屋里。
“坐着等。”许三七推她,“一会儿你和木兰洗碗。”
张云转身,和坐着的木兰对上眼,后者冲她笑了笑。
粥煮得浓稠,蛋饼煎得金黄,碗筷碰撞声听着也别有乐趣,木兰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张蛋饼,问:“一会儿做什么?”
许三七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被烫得直吐气,好不容易咽下这一口烫粥,含糊不清道:“腌点酸豆角吧。”
上回在菜摊子上定的白菜还没送来,她想先腌点别的试试。
“云姐呢?”许三七问。
张云放下勺子,绷紧了背,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迷茫:“我...还不知道。”
张家是不能回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