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油酥馅儿封住了再用掌心压成饼,面上摸点儿油,在炒剩下的芝麻里一沾,往锅上一贴,看准了时机翻面儿,煎至两面金黄,就是一锅香脆的芝麻烧饼。
鱼条沾番柿子酱,一篓子芝麻烧饼,还差一碗汤。
灶上有清早就炖上的鸡汤,分半罐出来下锅加淀粉水小煮一会儿,三个空碗里打蛋,汤热往碗里一冲,冲出蛋花蛋絮,再加虾米、紫菜碎和芫荽叶,洒一勺五香粉和花椒末,一碗口感醇厚鲜香的撒汤就算是成了。
汤端上桌,许三七用小碟子盛番柿子酱,把剩下的大半锅装坛放进橱柜,让山潜把灶里的火熄了来吃饭。
三个人吃的饭做得快,这顿就是揉面和熬酱废劲儿了点,许三七掰开一个芝麻烧饼,一口饼一口汤的吃着,胃里舒坦了觉得花费这些功夫也值了。
一篓子烧饼十二三个,她和小枣一人两块,篓子里剩下的饼都进了山潜的肚子。
吃完饼子碗里的汤还有剩,许三七两口喝净了,挟了一筷子鱼条蘸酱,当饭后的零嘴。
山潜吃空了盘子,见她放了碗筷,问:“一会儿去磨坊?”
许三七耷拉着眼皮子,“晚点儿去,我累,先去楼上睡一会儿,廊下有竹床,你想睡就拿到屋里用。”
山潜难得听她喊累,提议道:“让关伸的人替你去?”
许三七摇头,说:“不行,我得去盯着,明儿铺面上要用的,我去稳妥些。”
酱磨粗了挂不住面也难澥开,太细了又差点风味,第一回 她得仔细着些,也要去瞧瞧到底是哪个度最合适。
山潜听她的话,搬了竹床进屋,楼上收拾出来之后,主屋就成了烧灶做饭的地儿,午食的饭香还没散,床靠南面的小窗摆,平躺着抻开手脚,秋阳盖在身上暖洋洋的。
一日里最热的时辰拿来小憩,当院里新搭竹架的影子长到其本身的半长时,许三七才软手软脚地下楼。
没进主屋也没喊,静悄悄地捧了把水洗脸,她一屁股坐在屋前的木墩子上,用一把巴掌大的枣木梳梳头。
秋燥头发打结,沾了水也难梳开的只能一根根理,她垂着个脑袋手往后扒拉的模样像个女鬼,还是个不太聪明的女鬼。
没过一会儿小枣也蹬蹬地跑下来了,小丫头竟然也没被吓着,就是有点迷惑:“阿姐,你干啥呢?”
“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秃了一块?”方才用的劲儿大了点儿,许三七感觉有一块头皮凉凉的。
小枣东摸摸西摸摸,没找到哪块秃的。
“在看什么?”山潜从屋里走出来,问。
“阿姐说她头发秃了。”小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