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解道:“你这么有把握?还是他们为难你了?”
许三七睁着眼说瞎话:“我也说不好,反正他们也得吃一天再定下菜来,我和人约了事儿,等不及。”
“行吧...你要什么喊一声就成,后厨该有的都有。”秋水心里有了计较。
许三七打算做一道捶肉虾汤。
大虾去头去尾去虾壳,挑完虾线,擀成薄薄一层虾肉片,沾点儿盖不住肉色的淀粉,搁盆里备着。
虾头下锅炒出虾油后捞出,许三七舀了两碗清水下去,再掰两块干紫菜下去,待汤面上起小泡了,再下虾肉片。
盖上盖子焖煮,鲜味儿渐渐飘出来,伙房里不少人,有几个偷偷往她这儿瞧,秋水背过身替她挡了挡,那些人便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虾肉片烫至半熟,许三七切了葱段下锅,又盖着焖了一会儿,转身挑了个青花纹样的汤盅来盛。
秋水见她拿了个最不起眼的,本想再劝劝,锅盖一掀开,她又觉得拿什么玩意儿盛都一样了。
这么鲜的汤,拿个裂了口子的碗盛指不定都有人愿意尝尝咸淡。
捶肉虾汤盛出来,许三七撒了一把白芝麻下去,瞧着便更有食欲了。
“行了,我走了,你端上去吧。”解了襻膊,她拍了拍秋水的胳膊,看上去倒是真像有急事的样子。
木兰带着小枣在堂后坐了好一会儿了,桌上一碟糖瓜蒌剩了两个,说是刻意给她留的。
“一会儿咱们从定风巷走,我顺道去府衙办点儿事儿。”许三七捻起一个糖枣子尝了尝,觉得有些甜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