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礼见到莫琪然这副样子,态度顿时软化,走到半掩的房门前看了一眼,确定外头没人之后,回到床边,弯下腰将手按到莫琪然的太阳穴上边揉边说:“工作上的事,可以让下属去做或者电话联系,再不行也可以组织股东开会。总之,我希望你记得你的身份,跟我四叔一家保持距离。”

莫琪然缓缓睁开眼睛,拉着许少礼的左手往被子里头摸,然后软软黏黏低声说道:“你抱着我肏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平时对我呼来唤去就算了。今天我头疼,你也要来凶我。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身份,让你能这么对我?”

许少礼脸上阴晴不定,但几秒之后,还是俯下身子将头埋进莫琪然颈窝之中,一边揉着这人胸口上的乳珠,一边深深嗅闻几口,才叹息着唤道:“小妈……你是我小妈……”

他总是被莫琪然身上的香气蛊惑,纵然来时思路清晰,可一靠近这人就心绪烦乱,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莫琪然则正好趁着他意乱情迷伸手将许少礼的脑袋抱在胸前,软着声音应道:“乖我是你爸的人,也是你的人,咱们之间总归比别人亲,你还怕你四叔能吃了我不成?”

不用怕,怕也没用,已经吃过了,而且还是父子俩一起吃的。莫琪然在继子头顶露出个得意的窃笑。

而许少礼好像听不得别人提他四叔,刚刚稳住的情绪瞬间又乱了,拨开莫琪然的手臂翻身站回床边,正色驳斥道:“别什么都往这事上引,动不动就说些骚话撩我。你最好懂得分寸,不要暗地里玩什么花样。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莫琪然听完也翻了脸,从被子里伸出腿来狠狠在许少礼腰胯上蹬了一脚,然后捂着额角骂道:“滚!快滚!不然,等你爸明天回来,我就让你先试试什么叫‘不客气’!”

他跟许少礼从来都是这样好一阵歹一阵,数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稍微研究一下那些涉及到家庭不伦关系的文学名著,莫琪然多少能猜到许少礼内心的矛盾。

男人啊,就是这么恶心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甚至已经偷到伯母、嫂子或小妈的被窝里,却还是要算算计计、阴阳怪气,生怕担了责任吃了亏。

莫琪然才不惯着这些人,该甩脸色就正反手地甩。

说来也是贱,他越是时不时表现出骄纵蛮横,这些男人似乎越是上赶着贴过来。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或许这就是权力和身份带来的好处。当他具有和这些人平起平坐的资格时,无论乖巧还是野蛮,一律都染上了别样的情趣。于是,他越不讨好,他们就越想睡他。仿佛睡过就算得到了、征服了,殊不知莫琪然将他们全都当做人工智能按摩棒,而且还轮换着用。

在莫琪然看来,权力和金钱不一定是最好的春药,但的确能让人愉快地维持尊严。

尊严这东西,当然不是一点都不能放下,否则就是孤高桀骜,早晚乌江自刎。但最好是不要被迫甩卖,尤其是不要倒闭清仓大甩卖,然后奴婢膝求人施舍。

这就是莫琪然现阶段的想法,所以他一脚踹走了对他提出警告的许少礼。不过,将人赶走之后,他立刻开始反思整件事情,并在许兆清回家之后,第一时间进行了汇报。

“你那个老二不简单。”莫琪然一边帮许老头脱外套一边开门见山地说道:“他对许兆易父子应该早有警惕,而且很可能已经安排了人在‘仁和’。”

许兆清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才点头笑道:“那么,我们就等着看看,他到底能追查到什么。”

这或许就是豪门子弟的悲哀。论成就,谁也达不到家族中初代王者白手起家的水平。论本事,你学到的东西都是祖上一代一代总结出来的经验。你懂的,你老子全都懂,而且还总是先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