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神智不清,直接把凳子烧了,高?叙灭火的时?候,她隐隐察觉到?不对,找来剩下的茶水,向自己脸上泼了几下。

被冷茶一浇,理智回来一点,扭头的功夫,发现?倒地的丹翠身边,留有?一方她没见过的帕子。

帕子做工极好,不是婢女能用的,但又偏生出现?在此……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想着是不是加了蒙汗药,便?一试,没想到?真能给?高?叙放倒。

高?叙没了动静,乔昭懿也倒在地面,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先前一番缠斗,顾不得身体变化,现?在人一歇,便?感觉刚被压抑的药性猛地向上翻涌,一浪高?过一浪,大脑都开始恍惚。

但她不敢睡,这是姚府,高?叙也不知道何时?会醒

对啊,他可能还会醒。

乔昭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太危险了,这不行?。

乔昭懿踉踉跄跄地起身,打了自己两下,视线在半空中搜寻,终于拽来一个帘幔,又废大力地将高?叙拖到?八角桌旁,将高?叙上半身和?桌腿彻底捆在一起,才算结束。

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刻,潜力是无限的。

可若危机过了,便?进入休眠时?间。

最?后这番动作,把残存精力也给?耗尽。

乔昭懿感觉自己脸灼热得吓人,汗意不住地向外涌,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延长?,困意和?昏沉感越来越强。

乔昭懿甩了甩脑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没忍住,看着尚在昏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抽了个巴掌,用手指的酸疼来让理智稍稍归拢。

太子也是此时?到?来的。

作为一国储君,还是奉皇上的命前来给?老夫人贺寿,不管两家私下有?多少龃龉,面上都必须要过得去,一番主客尽欢,太子酒意微微上头,出去透气。

旁边桌的岑聿见状,稍迟一刻,也起身离席。

不过却是向相反方向走,绕了半圈,才去找太子,好在众人面前避嫌。

在朝为官的,只?要没彻底撕破脸皮,每逢大的场面都是即便?心不和?也要面和?,陛下开口的寿宴,岑家自然要来,没看皇后都派了邓仪前来吗?

姚家也像不知道邓仪五日前当?街打人的事,满是热切。

这就叫表面和?平。

岑聿走去时?,正逢高?叙的人来找,说有?要事相邀,太子听?见六弟找自己,思虑半晌,也没推拒,推拒了,岂不是落了下风?

不过怕对方使暗手,准备回去找个侍从跟自己同?去。

刚才为了清静,他只?带了一个婢女。

没等走回去,迎面就瞧见岑聿。

太子迅速改了主意,一脸热切,说要带他一起去。

他正想找岑聿,五日前他托沈少傅去说媒,还不知道后续。

太子问?小厮:“我带岑大人一同?去,想必六弟不会介意吧?”

太子开口,小厮也不敢说什么,反正既然都是要让人瞧见的,多一个少一个,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岑大人都在,岂不是更坐实了主子和?乔姑娘的事?

小厮笑道:“自然不介意,也不是要避讳着人的事。”

来到?小院,门外并无什么人,只?有?刚才引乔昭懿来这的嬷嬷在外面候着。

六皇子不让近前,她连房门都守不得,只?能在院外。

小厮弯腰伸臂,请太子进去。

太子见他们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察觉到?一点不对,要是他单独来,现?下肯定找借口离开,经历文?远伯一事,他可不再是以前了,谁说什么都上当?。

太子看眼岑聿,有?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