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高叙,头一次觉得大难将至。
那地若不行,待来日太子登基,他拿什么扶持高叙上位!
群臣脑子不是屎做的,繁衍子嗣是继承大业的根基,群臣是疯了吗,扶持个?断后?的人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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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叙忍了又?忍,待看见?姚玉雪大着的肚子时,才脸色稍稍好转。
起码还有个?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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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雪要是生个?男,姚家还有活路,高叙也有再登位的可能。
不管是不是男,这胎都必须是男!
距离生产还有些时日,可以准备。
姚晖眼睛扫过,压住心中?的烦躁,蹙眉向高叙某处看:“到底有没?有办法?”
高叙:“……我没?病!”
他怎么可能在姚晖面前说自己不行!?
那岂不是自觉后?路,死?得透透的!
高叙真的后?悔,当时要是不选姚家该多?好,这几年,他不是没?感?觉到自己受制于人太严重,也想着私下找些拥趸,却?全被姚晖给搅了。
迎着姚晖的目光,高叙:“……是不小心染上些旁的。”
有些花柳病也属于隐疾。
姚晖听到这,情绪稍好,但还是没?放下心来,脸色沉沉地看了高叙数眼,不耐警告道:“最近京中?事多?,不要再惹出旁的乱子,不然我也保不下你。”
花柳病倒并非不可能,高叙是个?惯爱流连花丛的。
高叙被姚晖用眼神训斥一番,脸上火辣辣的,想要发疯,又?没?地方发,脸色扭曲了瞬。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姚玉雪看着他的模样,转身走了。
……
消息入宫,西暖阁的灯火熄了再亮,春晖殿的灯烛彻夜未熄。
陛下已然要不行了,每日不过勉强维持,全凭着一股心念,谁也不知道他能再坚持几日。
高叙的事,宫中?不知情,计划中?也未有这环。
宫中?不敢赌姚晖会不会因此事生变。
当夜,尚德全哆哆嗦嗦地带着密诏,先去?春晖殿,再去?岑府和太子府。
此时的春晖殿。
周绮摇看着面前的一位宫女。
宫女瑟瑟,又?委屈,细白的手指不断绞弄着衣摆,柔柔弱弱地道:“娘娘。”
如果裙摆下的脚不是大到离谱的话,他真的伪装得天衣无?缝。
周绮摇倒是和蔼:“那些信可都抄完了。”
这人是她送到陛下眼前的。
陛下缺些姚晖勾结太平会的“证据”,她自当为陛下解忧,直接送入宫中?太显眼,她也不想陛下知道自己猜到对方的某些往事,她只当不知情,这才费尽心机,周折许久,将人带入宫中?。
贺三?:“还差姚相的一些。”
他看周绮摇,又?垂下眼睛:“陛下要苏淮的信件要得急,先忙的那处。”
太平会的事要有了结,姚晖是陛下亲手养出的替罪“虎”。
但陛下当日对她说的,并非此话。
而是
他定废相权。
皇权,理应掌在皇家手中?,为何要与宰相平分??自己打下的江山,为何要受制于人?
只要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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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想,一个?徇私舞弊就可以将姚晖废黜,但不足以掩盖太平会昔日盛况,也不能废掉相权。
姚晖必须权力足够大、罪状足够多?、也足够的目无?法纪,才会让一起都变得顺理成章。
“知道了,退下吧。”
周绮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