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仪:“…………”
……疯了吧!
他放下?折子,试图冷笑,开始嘲讽。
五月还没过,他就输了六千两。
岑聿:“我可以告诉你,你白日见?的岑大人真正担忧的什么。”
邓仪:……这?样啊。
他嘲讽的话缓缓咽了回去,率先坐了回去,“听听。”
苏淮的折子被放在?一旁,这?桩声震朝野的大案,在?此刻,远没有岑聿要说的话吸引人。
上午,岑聿已经说了,岑文镛失眠的原因?是因?为岑聿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那?岑聿要说的
难道是什么治疗方法??
还是乔昭懿有什么念头。
邓仪竖起耳朵去听。
岑聿:“……你真要我在?这?说?”
纵使是缉查院,也怕隔墙有耳,不然邓仪也不会几次三番地翻墙去东院。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岑府。
岑聿等在?花园一角,邓仪翻墙爬进,因?为狗洞依然被堵得死死的,毫无空隙可钻。
邓仪心想,最好岑聿说的内容足够劲爆,不枉他辛苦折腾一番。
邓仪坐下?,岑聿开口就是:“严如京是我杀的。”
邓仪动作一停,伸手就要摸岑聿的额头,是不是不能生被人发现后,刺激受的过大,导致精神错乱。
岑聿:“我很清醒。”
邓仪:“我应该也是。”
岑聿打掉他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我之前是不确定,最近想来?,倒是觉出异样。”
当?年一事?,并非巧合。
岑聿把?对?岑文镛说的话,说给邓仪。
邓仪听后神色猛变,久久无言。
他比岑文镛想得更深。
严如京在?朝为官多年,履历门生虽未遍及六部,但也属文臣中的翘楚,再熬几年,起码是个六部尚书。
这?样一个被各方关注的人,是判党余孽。
但缉查院和各处都未觉异常。
岑聿:“严如京死在?任上,凉州几乎被翻个遍,但当?年的卷宗上,没有一句,提到严如京与判党有交。”
按理讲,在?朝为官二十余载,就算做事?再缜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偏生他没有。
邓仪脸色难看。
……不一定是没有,而是被抹去了。
岑聿:“我一直觉得,京中关于太平会的传言,不全是假。”
也许真的有重?要人物,生活在?大邺的最紧要处。
能做到抹杀位朝廷要员,还能妥善处理的,太少了。
答案似乎可以猜到。
邓仪心脏有瞬间的悬停,脸色青白,他不觉得是周绮摇。
岑聿勾唇轻微地笑了笑:“我也没说是谁。”
说到这?,他也觉得有意思:“我看遍所有关于太平会的卷宗,发现,竟然没什么线索,是能和严如京联系到一起的。”
某时某刻,他甚至在?怀疑,严如京死前的喃喃,和他刺向自己的一刀,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他是不是在?凉州的那?个雪夜,臆想出了不该有的东西,成了隐形的疯子。
可直觉告诉他,他没病。
邓仪作为御前伺候的近臣,近些年,大内的许多内辛秘闻,知?道不少。
……他从未怀疑过周绮摇。
邓仪头次觉得身体僵直,却又在?此种情?境下?,生出另一种不该有的想法?。
岑聿早上竟然真的在?骗他。
还说的有鼻子有眼!
邓仪正要拍桌子起身,质问岑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