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说还是?庞文翰三顾茅庐,亲自去蜀地将?人请来?的。

真狠的心,为目的不择手段,枕边人都害??

乔昭懿看眼庞文翰,迎着对方的探索目光,深沉地“嗯”了声。

太不是?东西了。

乔昭懿伸手:“驸马喝茶。”

赶快堵住你?的嘴,真是?听了就难受。

庞文翰表情有?瞬间的愣然,心中微微一个咯噔,没正面回答,难道是?出了什么茬子?

庞文翰思?绪放空,伸手去端茶碗。

岑聿未进,只在窗外等。

庞文翰是?半个天家人,驸马本没什么权力,也?不能入朝为实权官,最多做个鸿胪寺四品少卿,虚占个管弦来?领俸禄。

他大费周章地向陛下眼前塞人,为的到底是?什么?

邓仪只身而进。

在缉查院里怎样都好,能进这座宅子的,都是?身边人。

他和岑聿的私交,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一是?避嫌。

二是?所有?底牌都露在明面,总归不稳妥,日后给外界挖坑时,就少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利器。

邓仪连客套都欠奉,撩袍坐下,淡淡应道:“庞驸马。”

以?他的身份,见了姚晖也?不怵,何?况一个没实权的驸马。

庞文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怎么来?了?

午后阳光正好,窗外还有?未融的积雪,映进来?的阳光更?盛,邓仪坐在正中,绯红蟒袍惹眼非常,想忽略都难。

邓仪:“吴子道还不能放。”

庞文翰心当即悬空,难不成真出事了?

“啊?”他后知后觉,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直接在脸上表现出三分?懵然、三分?惊讶、四分?不解,生怕折了一个吴子道后,将?自己也?缠进去。

“怎么回事?”庞文翰哆嗦了下,紧接着问。

他以?为邓仪会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再不济也?能说个大体缘由。

人能保住最好,若保不住,还是?要将?外头的尾巴做得干净些。

没想到邓仪一双漆黑的眸子射来?,眉梢轻扬:“你?真不知道?”

庞文翰:???

他知道什么?

难道他是?太平会遗留在朝堂上的眼线的事,暴露了出去?

想到这个可?能性,冬日里头,人打了个寒颤。

……不能吧。

依着宫中对太平会判党余孽的态度,要是?知道他是?太平会的人,他的头与身子早就分?家了。

庞文翰不放心地想要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顾及着有?人在场,生生忍住。

人在不自在之下,总想着做点什么,来?缓解情绪。

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三双看着自己的眼睛。

庞文翰:“…………”

他低头看着茶碗。

行了。

就你?了。

庞文翰避开邓仪的目光,呷着茶,竖起耳朵,去听邓仪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怎么好像听不清了呢?

他知道邓仪在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声音向耳朵里钻,却无法在脑子里成型。

明明对面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就像大脑突然停止运转。

庞文翰顿了顿,身体出问题带来?害怕,甚至压过了邓仪带来?的。

他忍不住扭头去看邓仪,张嘴,缓缓说出几个字。

忽然发现,不止耳朵有?毛病,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