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着,耳朵却站岗。
霜露进门,她都知道。
“缉查院今日很?忙?”乔昭懿忍不住。
心疾诶。
昨日那般惊险,今日竟然又去缉查院上?值去了?
难道是?为了亲自?提审吴子道?
岑聿:“正月里缉查院最忙,我若是?每日都去,这月可多?得五两银子的俸禄。”
“可以给你打个新首饰。”顿了顿,他又说?。
乔昭懿:“……?”
真的假的?
她想起昨晚临睡前的模糊念头。
假设她分析的是?对的,难道昨晚的两人的斗殴,就是?单给岑聿设下的局?想要验证他的心疾,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病?
岑聿只要今日不露面,事情?就得到了最充分的验证
乔昭懿:“……”
好恶毒啊。
岑聿未觉得自?己是?在强撑。
奉皇命的钦差身死,三年的凉州血雨腥风,人人自?危,一切官员全部下狱,来往政务全由京中派来的姚辉等人暂领。
龙颜震怒。
岑聿回?京复命,已?是?那事发生的五月后。
积雪渐融,沿途景色,三分枯七分翠。
陛下依旧面色沉沉,给他搬了道旨意,让他任职缉查院中,务必肃清叛党余孽。
凉州刺杀一案后,潜藏在各地的太平会判党陆续浮出水面,各地折子不断。
那一年。
他都快忘了,什么才是?身体的正常情?况。
疼痛如影随形,密密麻麻,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不能显露出丝毫异常。
岑聿站在门前,看着乔昭懿的微表情?变来变去,猜到她可能在忧心自?己,“你来吗?”
乔昭懿眨眨眼,摆出个安详姿势,“……我在家等你。”
她就不去了。
昨晚好累。
岑聿笑说?:“今日要提审吴子道。”
乔昭懿意有所动。
这是?个乐子人。
有点想去。
但不太想动弹。
她倒没太担心岑聿的安全,太平会若是?真有动手的胆子,昨晚就不会只放烟雾弹来试探了,直接动手给他们?全杀了好不好。
大邺君主对这些叛党恨之入骨,数次派兵围剿。
韬光养晦、保存实力才是?真道理。
没道理和庞然大物硬碰硬。
乔昭懿理由冠冕堂皇:“我进缉查院不方便,就不去了吧。”
岑聿瞧她似有意动,不动声色地接着道:“缉查院中还有不少我先?前放在里面的金银细软”
乔昭懿:嗯?
嗯嗯嗯???
她想到昨晚打开盒子的惊喜。
一块金砖,千两银票。
还有个窜金丝的蝴蝶发簪。
乔昭懿: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
那是?不可能的。
“夫君,我们?这就去吧。”乔昭懿满脸喜意。
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