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腌臜事,你且自行处理,是死是活,不必知会朕。”

君臣交谈些许,皇帝有些累,喊伺候笔墨的内监,“午时过后让太子来一趟。”

说罢再看岑聿。

光自窗外打过来,落在对面少年的鼻梁眼睫处,让整个人的肤色浅淡得如同被墨线晕出般,只余光影之色。

接连数月的舟车劳顿,让他又清减许多。

皇帝沉沉叹了声:“洛阳一趟差事,让你清瘦不少。”

他语气自嘲:“朕还说着让太医给你看看,被太子的事一闹,都忘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胶东近来上供几颗上等的老山参,晚些朕差人送去,忙完燕家,你也多歇歇。”

皇帝留岑聿在西暖阁用过中饭,等太子在外候着时,才让人回去。

岑聿出门时与太子打了照面。

太子只比他大一岁,刚二十有二,面容俊秀,人也清瘦,生得很像年轻时的皇帝,只是心里惴惴,连日不安,少不得满面病容,眼下乌青。

见门口传出声响,太子忙抬头,见到岑聿,人想上前,欲言又止数次。

岑聿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出声道:“陛下正等着殿下呢。”

太子见他神色,心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