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烦心了好几年。
没想到,突然得了笔大孝敬。
……
明个?儿还要去三房家。
乔昭懿今儿谁也没见?,直接让东院闭门拒客。
保持下神秘人设。
顺路看看京中各处的反应。
主要原因还是她不爱动弹。
昨儿在宫里耗费掉一堆脑细胞,晚上又和岑聿秉烛夜聊,三更方睡。
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
乔昭懿和岑聿嘚啵嘚,说自己是如何在西?暖阁里头?技惊四座,从太子说到沈少傅,再说到尚德全。
总结起来其实就两个?字:吹牛。
和岑聿到底关?系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吹起牛来毫无负担。
岑聿:“……”
他听到最后,眼角闪过丝笑。
幸亏不是她写的诗,不然明日尾巴真?能翘到天上去。
悼亡词极佳,岑聿听她分析。
又想到有关?这位玉仪公主的事。
她是陛下姑姑家的孩子,当时大邺腹背受敌,西?梁当时并未站队,正在观望。
它并非不想要大邺的国土,而是正值秋季,西?梁地?处蛮荒,过冬全靠牛羊。
一旦开?战,起码要拖个?一年半载。
胜了便罢,就怕战事胶着,一旦粮草断了,自身难保。
豪赌的代价太重。
就有了和亲一说。
他没见?过这位公主,只知道生得极美,不然也不会?惹的父子反目,闹出丑闻。
对方亡故在雪天,每年这时候,宫里的笑声就会?少上许多。
那副未题字的画,陛下每年都?会?看看,独自说说话。
在西?梁的十余年,唯一护着他的,也就这位了。
大概最让陛下触动的,就是里面那句“尘满面,鬓如霜”了。
陛下是真?老了。
总对他提起,心忧太子不成器,撑不起大邺的担子。
乔昭懿说着说着,忽然有点愧疚,“夫君,你说日后京中的佛寺,会?不会?香火更旺些。”
“我觉得你应该心忧的是那位叫苏轼的先生。”
比起云游四海的老僧,还是有名有姓的更好找。
乔昭懿听得直乐。
找到她也想见?一见?。
只可惜,见?不到喽。
上辈子的事,注定如水月镜花,能写出一首词,已?算幸事。
这首词,被她沐浴净身后抄写裱起,收进了箱子最深处。
……
今个?儿是岑家三房扩建院子,宴请宾客的日子。
还是腊八,佛家的大日子,别称“法宝节”“佛成道节”。
不少人家都?开?棚施粥。
从晨起就开?始忙活,直到辰正方歇。
接着换身衣裳,就要去三房家。
去的人不多,只乔昭懿和姜归宁,带着三两仆众。
裴绾一未去,最近一场寒潮,引出来胎里带来的寒症,咳喘不止,干脆在家歇着。
岑家三房来了不少人。
原本只想请家里人来的,未曾想能出个?乔昭懿,不少与六房无门路的都?攀着交情来了。
三房也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