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似的。
……
话说文远伯的夫人燕周氏,自从白日一遭,人当场惊昏过去,待须臾醒来,除了哭就是叫,浑然没有当家主母的样,成了满京的笑话。
次日白天。
乔昭懿和乔昭兰坐在花园亭里,一边插花打香篆,一边听方嬷嬷讲文远伯家的闹剧。
方嬷嬷不知道自家几个主子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却也不耽误她春风得意,满面喜色,“燕周氏听说老爷下了狱,哭着吵着要入宫见娘娘,家丁却连门都没出去,您猜怎么着,原来是整个府邸都被缉查卫团团围住了!”
“燕周氏听闻,又是当场闭过气去,早上昏的,晚上方醒。”
周家并不富贵,只是出了个好女儿,成了大邺的皇后,才跟着一道鸡犬升天,京中人虽面上不说,私下并不待见燕周氏。
当年很多高门府邸择儿媳的时候,都婉拒过燕周氏,说没当家主母的气量与胸襟。
说来也巧,周家几个女儿,也只有这位燕周氏,有此待遇。
方嬷嬷唏嘘:“人人都道陛下是恨极了文远伯一家,如此动静,最近三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呢。”
乔朗前个儿去玉婉阁找乔昭兰后,就让人送来几盆建兰,乔昭兰想起昔日乔朗说她吊兰之词,再看这花,便是怎么瞧都别扭,干脆推给乔昭懿,让她帮自己打理。
乔昭懿给兰花松土,乔昭兰便在一旁打莲花香篆,闻言吐槽:“文远伯家平日不声不响,没想到临到末路,还能轰轰烈烈一把,缉查卫多少年都没这般大的动静了?”
她脖子上的青紫瘢痕,郎中说起码要约莫两旬方能褪去,也就是说她大半个月不得出府,八月十五的热闹怕是也凑不上。
心里郁闷,说出的话自然夹枪带棒的。
乔昭懿只听。
宫中杀鸡儆猴,自然要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