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拖上一个月。
那?人就?算没被斩首,重刑之下,约摸着也只剩一口气。
不错。
“夫君想让我?去见的,定然是人中龙凤,没想到家中有事?,近日不得见,实在?可?惜。”乔昭懿恭谨着再?道。
礼多人不怪。
她脑子里想什么,岑聿猜出个五分:“夫人若想见,我?替夫人和母亲告假,左右都在?京里,来去不到两个时辰。”
他眼带笑意。
乔昭懿:“……”
那?是真不想见。
连带着你,她现在?都不想瞧。
大概理解什么叫做连坐之罪。
乔昭懿恭谨道:“夫君,时辰不早,该上值了。”
岑聿想说自己根本无需应卯,银票案还剩些尾子,邓仪在?忙,冬日天寒,让他尽量少奔波。
话还未滚至舌尖,院里伺候的姑娘忽打起帘子,说老夫人带着人来了。
乔昭懿视线瞬间从岑聿身上收回来,怔愣数息:“老夫人?”
“正是,还带着刁嬷嬷。”
刁嬷嬷并不刁,甚至还很和善,没什么架子,府里许多人都喜欢她。
乔昭懿看眼岑聿,用眼神询问。
这是咋了?
怎么忽然来东院?
难道还没歇了向东院塞人的心思?
乔昭懿心里百转千回,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她实在?和老夫人没什么交集。
岑聿也未料到,老夫人会起早赶来。
毕竟是祖母,不管怎么想,也不能给人轰出去。
是以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再?将老夫人请到外间上座,好?水好?茶得伺候着。
老夫人昨个儿先被岑聿不轻不重地堵了下,再?被岑文镛训了通,觉得丢面子,难受一晚上。
今个儿看见二?人对自己如此恭敬,终于找回一点?自信,忍不住想拿乔,摆摆长辈的款儿。
“我?这次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们小夫妻,毕竟我?是过来人,也比你们母亲有些经验。”
姜归宁只生养了岑聿一个,她膝下却有三子一女,妇人的几个难言之隐,她都有过。
乔昭懿:“……?”
什么经验。
她不解。
姜家要比老夫人娘家强盛许多,岑家还是自岑文镛升上来后才兴盛起来的。
岑文镛为攒业绩,字请外调离京,也是姜归宁一路陪着,到了任职之地,放下身段和当地的大家族来往,帮岑文镛安顿。
虽然看着笨笨的,关键时刻也能顶起事?儿来。
老夫人则是一辈子待在?深宅的妇人,经历最多的也不过是妯娌间的明争暗斗。
……到底是什么经验能胜过姜归宁?
乔昭懿没想通其中关节,不好?应答,就?不多言。
老夫人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乔昭懿无声,岑聿也无声。
他也不知道老夫人在?说什么,准备静观其变。
反正,他绝不纳妾。
谁来当说客也无用。
老夫人瞧着两人皆是温顺垂首,心里满意,还想摆摆架子,用长辈口吻教导,身后的刁嬷嬷轻轻一咳。
刁嬷嬷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是奴才,老夫人才是主?子,没有她插嘴的地儿,不然早替老夫人把话说了。
老夫人是真没想着姜归宁随时可?能来东院的事?啊。
今日来得这般早,不就?是想私下给二?人卖个好?吗?
要是被发现了,岂不尴尬。
姜归宁看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