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二:“夫人眉骨之下隐有气脉伏动,生旺有情?,说明祖坟埋在贵处,瞧夫人的发鬓走势,还在水路附近。”
姜归宁先惊再喜:“正是呢,姜家祖上也是有些好处的,父亲和祖父一生都行善积德,救助过许多人家。”
祖父亡故在京外,算是死在任上,当年父亲扶柩而归,沿途万人相送,哭戚声绵延数里。
他的坟寝就是当时名震一时的风水大师亲自给点?的。
说是金蟾守财穴,催文催贵。
后来她?父亲当真一路高升。
子侄们也各个?蟾宫折桂,都有功名在身,最次的也能在县学领个?俸禄,做个?受人敬重的山长。
这事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甚至家里都心口不?宣地有意压下。
没?想到竟是被闫二一眼给瞧了出来。
闫二还道:“只是夫人眉梢隐有黑气,若有时间,还是去祖坟去瞧一瞧,许是有水患。”
姜归宁紧张起来,“等下我?便给父亲送信。”
姜太傅致仕后,一直在儋州修养。
她?终归是外嫁女,算不?得姜家人,纵使夫家再得力,管娘家祖辈的事,也要被置喙两句。
一番详谈,姜归宁看闫二的目光已从最初的惊喜变成了尊敬。
开口闭口也不?再是孩子,而是改成大师。
大有闫二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趋势。
当然仅局限在府内的布置。
寻常事情?上她?是笨笨的,脑子不?灵光,但一旦涉及岑文镛和岑聿,再不?灵光的脑子,也开始灵光起来。
尤其?是岑聿,她?和老爷就这么一个?孩子。
姜归宁似是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却没?讲,而是让他下午若有空,就在岑家院里瞧瞧。
“您不?知道,这院子除了搬进来时请过风水大师来净宅院,再无师父登门,也不?知道几次迁院挪动,有没?有犯忌讳。”
说得委婉。
实际就是相邀。
但给彼此都留了三分面儿。
这种有本事的大师,性子多古怪,有的还要三顾茅庐,才?能请出山来。
比如长公主头?疾发作,还是驸马几次恭请,才?将吴大师从蜀中?请到京城,一场法事治好困扰数月的头?痛症。
闫二顺从拱手,客套一番应下。
姜归宁走后,乔昭懿震惊去看闫二。
刚才?说的,到底真的假的?
闫二满面春风,一点?没?有在姜归宁面前的拘谨。
他祖上还是做这个?的,好像说是大邺太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还给其?相过面,说其?定能马上定天下,贵不?可言。
传言不?知道真假,但有真才?实学是真的,闫家在西北一带,颇有名望。
他未入缉查院前,就靠着给人相面过日子。
对三教九流最是熟悉。
岑聿外出办案,常带他同去,三年来,连升两级,让昔日同窗眼红得不?行。
乔昭懿敬佩地鼓了鼓掌。
高人。
真是厉害。
能不?能给她?给相个?面,没?想到闫二却没?答应,他不?好意思挠头?,“这太隐私了,瞧出什么,不?好。”
姜归宁倒好说,人生过半,酸甜苦辣都经历一遭,没?什么不?能说的。
乔昭懿才?新婚,太忌讳这些。
他如今才?副千户,正想着如何走马升任镇抚使。
到了从四品,就有机会独自查办要案,若是案子过大,还能入宫面圣,在金銮殿上陈述案情?。
他想看看皇帝面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