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身边的嬷嬷留下,歇息去吧。”

乔朗这般说,王姨娘也不好再留,起身回房。

屋内重归寂静,乔朗来到桌前,里面摆着没动几口的餐食,正中一碗放了根须的清炖鸡汤,边上还有炖得糜烂的肉粥。

乔朗挽袖在里面搅动几下,很快把勺子放回去,再让留在屋里的嬷嬷们都把伤口解开。

嬷嬷们吞吞吐吐,“老爷,伤口污秽,怕伤了您的眼……”

乔朗看了她们半晌,直到嬷嬷们尽数低头,才挥手,随意道:“行了,都出去吧。”

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待屋里无人,乔朗才哼了声,掀帘而近里屋,语气沉下去:“乔昭兰,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小时候闹我就没罚你,长大都敢拿鸡血当人血用是不是!”

家里每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哪里不知道真实秉性是什么样,万事己为先,遇事不决就先苟,哪能为了一句话寻死觅活的。

乔昭兰:“……”

她缓缓睁眼,还没开口,就听乔朗低斥:“胡闹!你若是真一白绫吊死,你小娘活不活了?”

乔朗仿佛等着她睁眼,见状没好气地又道:“你爹没死呢,凡事用得着你出头?”

乔昭兰想让乔朗小点声,还没开口,又被对方堵回去。

“也就是你嫡母白日骇到了,不然这伎俩还想瞒她?等着跪祠堂吧!”乔朗瞪她一眼,“你还学会上吊了!你当你是名花吊兰呢!”

乔昭兰一脸悲怆:“……”

爹,你嘴怎么还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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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贱。

……

文远伯府那头,自从张家拿着嫁妆单子来对峙后,府里就是鸡飞狗跳。

对方不仅找上门来,还直接去了都察院的的衙门,请了位御史来,上来就说文远伯家藐视律法,私吞嫁妆,还苛待亡妻留下的儿女。

文远伯的夫人燕周氏还以为下午乔昭懿入宫,事情已然办妥,看见都察院的人,隐晦地提点些许,想着都察院不正是自己未来姻亲家的大本营,多少都该有面子,没想到对方听了全当没听见,反而要她们找来长媳的陪嫁婢女,对着嫁妆单子一一清点。

这哪是能细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