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懿:“你就为讨回公道?母亲说了,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你这要出了事,王姨娘可怎么活,二哥明年的会试还考不考了?”

乔昭兰:“这不没死吗?我命大,当时娘难产,稳婆都说保不住我,最后不还是保了下来。”

“不过我若不闹大点,岂不是将文远伯家好不容易抓到的小辫子给放了去?”乔昭兰压低声音,“他们家行如此言语,还险些逼死我,就算有天家作保,与你婚事也定然成不了吧。”

她昨天就想过,就算皇后娘娘今日召乔昭懿入宫,也不会明着说要乔家与文远伯家结成姻亲。

乔家刚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就要把人家的姑娘赐给自己娘家人,到时皇上可怎么想?

皇后娘娘最多不过是点到即止,提点一二,日后还要等文远伯家亲自差遣媒人去乔府提亲。

只要不是赐婚,转圜的余地便大了许多,毕竟中间几个月的时间差,使点手段推了便是。

今日一遭,不仅是错处,还是天大的错处。

李家人直面撞见她寻短见的场景,这事便压不住了。

乔昭懿心里一阵酸热,咕哝道:“你也不能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吧。”

“谁让我比你早生几个月是姐姐呢……不过若是我要与文远伯家的成亲,你摊上个能为我推脱的机会,也会为我闹到这地步吧。”

两人年岁一致,林氏也不是个严苛的主母,对她和乔昭懿分毫不差,还将两人都送到了林氏嫂嫂家的女子学堂念书去。

二人虽然常常打架拌嘴,时不时的又冷战,但感情却是极佳的。

乔昭懿心想也是,只是她不一定会用上吊的惨烈方式。

乔昭懿拉着乔昭兰躺下,下午这一闹,险些生死门前走一圈,乔昭兰明显累了,可偏偏累极困极之际又嘴馋,便一人吃块猪蹄,垫垫肚子。

乔昭懿中途想起什么,劝道:“你别吃了,不然明天起来变成破锣嗓子。”

“那不正好,一并推给文远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