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已经够胡闹的了,拖到二十?一才成婚,如今裴绾一刚来,也生出此种心思
莫不是家里风水有异?
还是犯了哪路神?仙的忌?
姜归宁顿时忧心,起身去找嬷嬷,商量着要?不请个懂阴阳宅的先生来,看?看?宅子?风水。
嬷嬷最信这些,当即就?点头,说如今京里最厉害的大师姓吴。
半年?前,长公主突发头疾,请遍名医都无用。
吴大师却用一场法事,给人当场医好。
消息传出,顿时炙手可热。
……
此时的东院,一改往日风平浪静,热闹到极致。
乔昭懿刚回来,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见方嬷嬷捆了一人送进来。
乔昭懿:“……?”
怎么了?
方嬷嬷把自己在对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全交给乔昭懿,伸手戳了下那人的脑袋,啐道:“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我看?现在人赃俱获,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乔昭懿听?出里面的门道,展开刚从方嬷嬷手中接来的信纸,但见上面事无巨细记载的,都是她?房里的事。
详细到三餐分别吃了什么,还有房中何时叫水,就?差详细到直接扒门听?她?和岑聿的私房话了。
但后面的事,倒实在不可能,屋内伺候的都是她?娘家带来的,或者常年?侍奉在岑聿身边的。
外人是绝对靠近不得。
方嬷嬷气得脸都红了:“昨个儿我就?瞧她?不对劲儿,鬼鬼祟祟的,跟了一天一宿,总算逮到了!”
昨晚她?跟在这人身后,发现她?竟向外面递消息。
当时方嬷嬷吓得魂都要?散了。
她?家姑娘刚嫁进来,就?被?人给盯上!
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她?不知道接头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就?没打草惊蛇,再蹲了一日,捋清大半,才把人逮住。
“少夫人,与她?接头的是寿康堂的管事丫鬟。”
方嬷嬷说完,乔昭懿也再把传递的消息细细过了遍,大概猜出这人是哪的。
应当是小厨房的粗使婆子?。
冬日天冷,不管是叫水还是吃食饮用,都绕不过有灶台的厨房。
对方既是厨房的人,那有什么消息,瞒不过也是正?常。
乔昭懿把纸交给霜露,让她?念给粗使婆子?听?。
一个普通的婆子?,自然不识字,也写不出这般详细的内容,纸上的字迹是方嬷嬷的。
方嬷嬷是林氏的陪嫁,林家又清贵,婢女也略通诗文,后面乔昭懿几人去学堂念书,也是她?伺候,时间长了,就?是石头也能给磨开窍。
霜露看?了眼香雪,香雪冷冷瞪了那婆子?一眼,起身去拿印泥。
霜雪念完,垂眼去问:“上面说的东西,你可都认?”
婆子?哪里肯认。
乔昭懿刚嫁过来,必定没多少手段,哭求几声,对方定能心软。
她?登时哭个不停,给乔昭懿噔噔磕头,说自己一时糊涂,是家里孩子?染病,无钱请郎中,这才鬼迷心窍。
霜雪气得不行。
真是个泼妇!
她?要?冲上去,让对方把手印压上,这样便坐定了罪,到时直接送到正?院,让姜归宁管区。
谁知婆子?也知道其中厉害,哭着闹着就?是不肯,对着乔昭懿只哭。
霜雪急得去看?乔昭懿,生怕她?心软。
在她?的无声催促里,乔昭懿还真开口:“既然你口说无罪,我也不好说什么。”
婆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