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宁见乔昭懿来,人虽然开心,但?总想摆婆婆的款,说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是如何伺候老夫人的。

乔昭懿微微睁大眼睛:“母亲可真是孝顺,儿媳以后定向?您学习。”

姜归宁一乐,用帕子掩唇:“好孩子,母亲就说,当初没错看你,亲自上门提亲,这?才将?你给娶了回?来。”

二人说些体己话。

早上有岑家人和老夫人横插一脚,姜归宁很多教导的话没来得及和乔昭懿说,现下周围无人,这?才开口。

“你且记住,你是岑聿的妻,文镛的儿媳,你出去,无论在何处,代表的都?是岑家的脸面,莫让人欺了去。”

姜归宁话说得并不客气:“不管这?个家多大,现在倚仗的,都?是我们?,知道?吗?”

姜归宁眉梢一挑。

乔昭懿迅速理解到姜归宁的意思。

那就是无论对上谁,也不用怵,岑家的风光皆系在岑文镛父子身上。

她现在无论在哪,都?是宝贝金疙瘩。

乔昭懿真情实感:“多谢母亲提点。”

姜归宁这?是告诉她,关键时候事急从权,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虽然没意外的话,乔昭懿不会主?动惹事。

但?不代表遇见事了,她会怕。

姜归宁这?句话,无异于“尚方宝剑”,乔昭懿自然应下。

姜归宁对自己儿子并不吝啬,东院每年?可差使的银子是六千两,用作私下的人情往来。

府中只有一个嫡子,又有官名在身,用作人情往来等方面的补贴自然也多。

至于乔昭懿和岑聿的例银,则是前者三十两,后者五十两。

月钱落在东院的名上,一切花销便有乔昭懿尽数安排。

乔昭懿想此?,看姜归宁的目光越发真诚。

姜归宁在儿子和夫君那儿没讨到好,没想到在儿媳这?里得了脸,不由对乔昭懿上心许多。

两人聊着聊着,姜归宁就将?话题向?管家理账上带。

乔昭懿顿时垂眸。

姜归宁兴冲冲地说着,忽见乔昭懿不语,一脸落寞,惊道?:“懿儿,你这?是?”

乔昭懿:“儿媳羞愧,怕是日后管家理账上还要母亲多多指教。”

管家理账,是闺阁女子必会的技能,出嫁前,嫡母都?会教。

林氏自然教过她,还仔仔细细、千叮咛万嘱咐地教。

乔昭懿学得挺好。

可她并不想让姜归宁知道?。

会一样累一样,岑家是大家,主?君更是官拜吏部尚书,人情来往不会少,现在瞧着其?它几个旁支也不安分,麻烦事一堆。

她懒得管。

何况岑聿不是寿数长的,她在岑家待不过几年?,何必累着自己,去换一个好名声。

她又不准备再嫁。

乔昭懿做足了姿态,打?造的人设正是虽然自己在管家不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她愿意学。

姜归宁果?然没多说什么,甚至很受用,“既如此?,账便我

依譁

先管着,你平日多来学学。”

以往在岑家,谁都?争气,她也想争气,偏无处可使。

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能让她教的,可谓春风得意。

乔昭懿忙点头:“是,母亲。”

姜归宁拉着她说不少话,最后看天色渐黑,乔昭懿说要回?去伺候岑聿吃饭,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她回?去。

没忘嘱托:“我那儿子是个冷性冷情的,凡事上你多……主?动些。”

说得隐晦,其?实暗指那事。

乔昭懿动作微停,想到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