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太监喉结小,女人似的几乎摸不出。
季尧强行压下满身的本能抗拒,那股子偏执不甘不住地发酵膨胀,烈火似的,烧灼着五脏六腑。季尧收紧手指,看着杨贺艰难地喘息,徒劳地妄图拉开自己的手腕,二人都似成了困兽,拼死挣扎着。
季尧蛮横又凶狠,破釜沉舟一般,力气大,杨贺只觉越发喘不过气,眼前一阵发黑,他胡乱地抓了细长的银链子用力拉扯,声音沙哑,骂道,季尧,你个混账!
那一声名字,季尧疼痛更甚,受了凌迟似的,刀刀都落在灵魂上,恍惚之间,只有那一声发颤的季尧震在心尖儿。季尧脸色阴冷,用力攥得更紧,不过须臾,骤然间强烈的危机感爬上脊背,季尧猛的推开杨贺,锋锐的尖刃堪堪划过他的手臂。
季尧冷漠地看了眼自己淌血的手,说,公公对朕可真是防备之至。
杨贺攥着匕首没说话,一手捂着脖子急促地喘了几声,心有余悸,可还未等他退开,季尧却近了,仿佛要挺着这几分余力,非杀了杨贺不可。
那到底是季尧的身体,杨贺有所顾忌。
临了,匕首被季尧夺了去,他一手捏着杨贺的肩膀,攥着刀柄,手指却隐隐发颤。
杨贺脸色煞白,盯着季尧,季尧几乎受不住他的眼神,浑身都凉,冷得彻骨,好像下一息就会离开这具身体。
季尧说,杨贺。
他的匕首贴在杨贺脖子上,胸口起伏着,冷汗涔涔。
季尧漫无边际地想,该说点什么呢?
似乎也没什么可说,他和杨贺,本就该是陌路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