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生怕做梦的某人晚上愣是没敢睡,抱着沈岁桉,时不时亲亲她,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闹腾到最后,沈岁桉睡意朦胧地推了推他,“小白,再不睡天就亮了。”
“岁岁,距离我们结婚还有八个小时。”
沈岁桉胡乱“嗯”了声,算是应他。
“岁岁,好不真实啊,像是在做梦。”
低声呢喃的一句话让沈岁桉的瞌睡虫清醒了一大半,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从求婚之后,谢聿白的反应就不太对。
患得患失,很没有安全感。
她茶色的瞳孔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撒娇似的开口:“不是梦,明天我们就结婚了,合法的,跑不了。”
谢聿白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睫垂下时,有光闪烁。
他笑了下:“嗯,睡吧,晚安。”
他没睡,等着钟表上的时针,分针,秒针重叠,齐齐指向12时,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岁岁,生日快乐。”
“保佑我的岁岁,常欢愉,常平安,常如愿。”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岁桉蹭了蹭他的胸膛,含糊地应了声。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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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份,吹来的风裹着凉意,但中午的阳光依旧温暖。
婚礼是在礼堂举办的。
里面装饰得格外漂亮,鲜花铺满地,却不会显得奢侈。
邀请来的大都是平日里熟悉的人,聊的挺投机。
礼堂的大门被打开,随着光一同落地的,还有两抹身影。
沈岁桉今天画的全妆,精致的妆容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美得更有杀伤力。
婚纱是特制的,抹胸款式衬得她脖颈更加修长,精致的锁骨凸起,裙子外面是一层薄薄的纱,上面镶满了闪闪发光的碎钻。
栗子色的头发挽起,头顶戴着同色的王冠,头纱被披散在脑后。
那一刻,头顶的光都被比了下去。
身侧的谢聿白一身做工精细的西装,胸前别着一个树形的胸针,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上面写着“岁”字。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长腿,加上那张俊美如神祇的容颜,站在沈岁桉身边,丝毫不逊色。
岑溪坐在底下,怀里还抱着沈岁桉的那只波斯猫,边撸猫边嫉妒:“桉桉太美了!真是便宜谢聿白那小子了。”
程媛笑:“那确实可惜,毕竟嫂子性取向正常,要不然跟老大抢个人也不是不行。”
旁边的风京尘咳了咳。
他还在这呢。
岑溪轻哼了声:“谁说只能是爱情,我在桉桉那里的位置无人可以动摇。”
风京尘忙附和地点头。
至此,话题结束。
台上,婚礼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谢聿白一直控制着他的情绪,直到将婚戒戴在沈岁桉的无名指,眼眶霎时就红了,眼泪毫无征兆地砸在她的手背上,止都止不住。
沈岁桉愣了下,忙给他擦眼泪。
台上的司仪也是懵了,他主持过很多次婚礼,在婚礼上见过最多的是女方的眼泪,头一次见到男方的。
这得多爱啊。
沈岁桉温柔地给他擦了擦眼角,笑着打趣:“他们日后估计要笑话你。”
“那是嫉妒。”谢聿白丝毫不觉得这样很丢人,“嫉妒我有老婆,他们没有。”
“还没给你戴婚戒呢?”
沈岁桉的眉眼弯弯,茶色的眸中流淌着暖意。
谢聿白伸出手,垂眸轻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