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和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双腿由于过度酸痛而合不拢,失神而无力地喘着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通话已经挂断。
片刻后他才有了几分力气,挣扎着爬起来,拿过白杉手里的智能手环,狠狠砸了出去,用尽力气吼道:“混蛋!”
陆安和把脸埋在胳膊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白杉把手背贴到他脸侧,拭去泪水,被陆安和一巴掌打开了。
“你走开!”陆安和本想反抗得更有气势一些,却根本控制不了沙哑至极又带着浓重哭腔的嗓音,高潮过后的身体格外虚弱,情绪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变得跟发情期后的omega一样波动不定,他很少有这样哭过。
发情期后的omega也会如此,情绪在腺体激素的作用下有很大的波动,这时候一般需要alpha的标记来安抚,但他一个beta根本没法被标记。
陆安和咬着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低着头,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
不管是在哪里,他都没有被人这样欺辱过,此刻委屈到达了巅峰。
陆安和哭起来的时候并不会大喊大叫,只有小声的啜泣和汹涌不停的泪水能看得出他真的很难过。
白杉要替他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明白了这大约跟药剂有些许关系,药物还没彻底从他体内代谢掉,仍然在影响他体内的激素。
“别哭了。”白杉缓声道。
他一向和冰冷的金属器械打交道,从没学过怎么安慰人,陆安和躲着他,眼泪落得更凶了。
白杉极浅地叹息一声:“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我……不信。”陆安和啜泣着道,这些该死的alpha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你发誓!你发誓不能再这么对我!”
“好。”白杉难得如此有耐性,轻轻抚摸着beta柔软的头发作为安抚,“我发誓。”
终于得到答复的beta平静了稍许,终于在宣泄够了之后,靠在了金属门边上。
等白杉再想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发现陆安和已经靠在膝盖上,安静地睡着了。
白杉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四天半,中途陆安和几乎都在不间断地满足alpha过剩的欲望,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成结和内射。陆安和只能趁着易感期缓和的片刻抓紧时间喝点营养液补充体力,然后睡上片刻,好几次都是被活活插醒的。
有好几次他从情欲中恍惚地抬头,都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陆安和刷了一下白杉的智能手环,金属门缓缓移开,眼睛被明亮的光线刺得眯了起来。
过宽的衣衫挂在他身上这是alpha的冷静室,没有适合他尺寸的衣服,才这么几天,陆安和就消瘦了微许。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陆安和对那次情绪失控记忆犹新,并且觉得尴尬万分。他一向认为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只会耻笑你的不堪和懦弱,并且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落井下石,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清楚。
好在白杉在后续的情事里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从陆安和那么惨烈地哭过之后,他又变回少言寡语的模样,只是在偶尔陆安和求饶的时候压着他低声道:“你需要锻炼。”
锻炼个屁。
陆安和扒着门槛咬牙想,beta的身体就算再天赋异禀怎么可能无痛满足alpha旺盛的性欲啊?!
他的腿是彻底软了,每走一步都不住地打颤。
陆安和扶着墙壁慢慢走了一段,认真思索要不要向基地申请一个轮椅。
一条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