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前阵子朕的爱妃出事,跟你的慕夫君,可是脱不了关系。”

“当初赵妃之事,你明知晓并非我所为,却还以其罪名将我禁锢宫中,你若是厌恶我,何不干脆将我赶出宫中?”秦卿缓慢地询问,且试图拉开楚千秋环至其腰的手。

可是,楚千秋那白??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

隔着秦卿所盖的华毯,将其平稳地揽紧在怀中。

那有力的手指,更是直接抓紧秦卿身前身盖的丰软裘毯,不许秦卿乱动。

秦卿整个人都靠在楚千秋的怀里,耳后能感觉到楚千秋平缓的气息。

“即便那件事并非你所为,但祸患终究也是因你而起。更何况,你的慕夫君这次又犯下欺君之罪,此事若不严惩,那朕威严何在?”

楚千秋冷缓地言毕,便重新闭合双眼休息,其眼底的疲态与隐含的冷冽之意,被全然掩合;

那精致的鼻尖轻靠在秦卿的脑后,呼吸均匀的安静浅眠着……

秦卿的发间及身上都带着淡雅的香气,暖香之气似浅韵的花香令人迷醉。

虽然秦卿前不久才诞下双子,可无丝亮的繁杂之气。

清新自然,如晨露花间之气般宜人。

秦卿捏着锦被的手渐渐地松了,眸色沉静地目视着貂绒毯,但却未再多言。

因为楚千秋所言之意明显。

无疑是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隔日清晨,清雨绵绵,渐渐沥沥的雨声格外清晰。

顺着屋檐滴落的水珠,清凉剔透。

秦卿早就醒了,但此刻,依然静躺着闭目养神。

但秦卿再次感觉到,楚千秋亦如每日清晨离开前那般,为其拉盖被子。

似乎是担心他着凉……

之后数日,秦卿知晓楚千秋近日已不去藏书阁,而是在处理宫中朕事。

显然是找到了答案。

然而这日,御医再次前来为秦卿探脉。

每次御医来时,楚千秋都在旁静候,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御医放下悬脉的红线,向楚千秋禀报情况?U“回陛下,贵妃现已调养半月,脉象很稳,身子恢复得甚好。”

秦卿听闻“贵妃”二字略微不满地皱眉。

如此称呼无论是多少次,都令秦卿极甚反感。

他并非女子,却要受此等侮辱。

但楚千秋则满意地示意御医退下。

御医虽然来过多次,可并不知秦卿身份,只知晓是给贵妃诊治。

而且,每次御医来时,此宫的其他人都会自觉地退避。

秦卿坐在床榻内隔着珠帘可看清楚御医的模样,可御医则是无法看清床榻内昏暗之况。

数日前,御医来时,楚千秋故意在旁提起同胞异父之事。

御医也详细解释过。

秦卿知晓,楚千秋是故意让御医说给他听的。

说是,民间也有女子发生过此类事情,虽不常见,但绝非没有。

好让他知晓更多情况。

然而,此时此刻――

待御医离去后,秦卿才沉缓地掀开床帘,缓缓地下了床。

“为何今日一早孩子便被抱走,而现下都已是深夜,却还不见宫女将孩子抱回?”秦卿略微担心地询问其情况,且单衣素丽地站在其眼前。

楚千秋原本在饮茶,听闻秦卿温和平静的轻言声,便放缓动作品茶,看向秦卿。

“孩子是我命人抱走的,往后孩子过继在霜妃名下。”楚千秋沉着地放下茶杯,眸色冷然地面对秦卿。

其风平浪静之言,却是威力无穷。

“你岂能如此!”秦卿面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