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疑是逼着莫言之等人与楚千秋关系紧张。

“在我们彼此都还没想到最佳解决之法事前,此时不能当众挑破。”慕鸿歌边说边将油纸伞递给秦卿,且捏过秦卿的下巴,稳住秦卿的脸颊。

缓缓地凑近其双唇……

秦卿握着伞柄的手,悄悄地握紧。

脸庞与唇畔都被热息所笼罩。

“我知晓你们对陛下的贤忠之心,也了解谁都不想与陛下的关系恶劣到发生正面冲突。”秦卿轻声地回应着,静近地目视慕鸿歌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

徐徐的微风携着清雪落花而来,微润的花瓣沾染在彼此的肩头,残留着清露花香。

“君臣之间,皇亲之间彼此都留有顾忌的余地,只要你明白此中道理便可。”慕鸿歌一边轻声浅谈,一边轻捏秦卿的下巴。

其目光顺着秦卿眸色平静的双眸,缓缓地移至其唇角。

“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秦卿缓声轻应。

否则也不会如此配合。

就如同当初楚千秋没直接逼莫言之交出秦卿一样,彼此之间都有顾虑与余地。

“外面风雪渐大,先入大殿再做详谈。”莫言之如常地言毕,便凑近秦卿的脸颊,嘴唇印上秦卿的侧脸。

待清浅地触碰后,便从容地松开秦卿,并替秦卿拉整好身后的衣袍。

慕鸿歌也放开了秦卿,牵过秦卿的手,与其并肩往安神殿方向而行。

三人缓行着,且谈论着进来发生之事。

秦卿从两人口中知晓,当初秦卿失踪后,他们都有派人去秘密寻找,可是迟迟没有消息。

但是也没有向外扩张、泄露秦卿此事,所以外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早就猜到你的失踪跟皇表兄脱不了关系,可惜无凭证,现下你又变了模样,他还真是高明。”莫言之眸色沉静地走进秦卿,自然地揽住其腰,随其踩雪缓行。

“他现下还不知晓你们认得我,他不知言之与漠寒曾经见过我。”秦卿将详情都告知了身边两人。

但是,楚千秋似乎并不担心秦卿在见到他们后,私下秘密相认。

否则,也不会让两人过来。

似是算准了莫言之等人即便是知晓了真相,也都不会冒然的向其要人。

所以才将秦卿带去夜宴,而不是将秦卿永远的幽禁深宫。

而秦卿很清楚,楚千秋要两人过来的目的――

楚千秋是想瓦解秦卿对两人的信任与信心。

让秦卿看着心爱之人,对“别人”如此殷勤。

若是两人没认出秦卿,那么即便是相认,也是伤感的。到时伤心难过的秦卿还不一定敢承认。

然而,秦卿也知晓,只要楚千秋不是当面向莫言之要的人,没有经历过那些直面的冲突与不快,皇亲表兄弟之间再如何也不会弄至兵刃相见的地步。

这也是为何,楚千秋当初会采用如此方式将秦卿带入宫中。

“即便是如此,但是陛下必然是有料到即使是我们私下相认,也不会去向他要人的,所以我与侯爷才能见到你。”慕鸿歌思绪清晰地道出定论,且牵着秦卿步上入殿的阶梯。

莫言之揽秦卿稳步上行,并如常看向秦卿另一侧的慕鸿歌,沉着地附和慕鸿歌此言:“皇表兄应该是有两手准备,一是让秦卿误会你我看上‘逢情大人’,二则是你说的那样……”

秦卿也点头,待步入安神殿后,便将油纸伞放置在殿侧的桌旁。

“我平日里喜好安静,今日让宫人们不用伺候,所以他们早早便退去了,你们自便即可。”秦卿踩着绒毛花毯,缓步至宽广的殿内,站在殿侧的铜镜前,轻轻地抖落身染的花瓣。

大殿四周窗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