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曾经的太傅会被贬到西洲去,也难怪慕鸿歌连状元也不愿做……

“那你与慕鸿歌许早就认识楚千秋?”秦卿缓声轻言。

柔光烛影下,其眸色轻和如水。

“也没多早,也便是打从娘胎生下来……”莫言之轻缓地将头靠在秦卿的额头。

秦卿沉默着。

但许久后,才缓缓动手回抱莫言之:“算起来楚千秋也与陆漠寒一样都是你表兄弟,你们渊源颇深,你助他也应该。”

只不过,陆漠寒是莫父家的亲侄,而楚千秋是莫母家的亲侄。

楚千秋是莫言之的皇表哥。

这是他早知的。

“你不怨我?”莫言之轻声问。

“你也说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我不怨你。”秦卿给予了回应,更是轻缓地将头靠在莫言之肩头。

莫言之稳稳地拥着秦卿,俊逸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笑意。

“若是往后有一天,我的身份使得楚千秋为难你,你可否会舍弃我?”秦卿轻似无声地询问莫言之,但问得极为含蓄。

若是莫言之没听见便作罢……

“我不会,慕鸿歌也不会。”莫言之的回答肯定无比。

秦卿缓缓地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莫言之:“若是你真的舍弃我,我也不怨你,只愿你今生安好便足以。”

莫言之让秦卿别再说傻话,随后便转移了话题,牵着秦卿的手教其写了几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秦卿知晓这几个字的意思时,时数日后,慕鸿歌过来看他时,他才知晓。

他正在莫言之的书房内,闲暇无事地练字。

慕鸿歌刚一来,他便让慕鸿歌看字是否有进步。

然后。

慕鸿歌则是夸奖他写得好。

而此时,秦卿正站在书桌前,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捏着慕鸿歌腰侧的衣袍,一只手捏着其身前丰软的雪绒衫;

慕鸿歌则是轻巧地稳住秦卿的腰。

秦卿的头靠着慕鸿歌的肩膀,整个脸都被慕鸿歌给挡着。

整个房间极为安静,无两人交谈声,更无别的动静声,只有轻微地呼吸声。

秦卿稍微地捏了慕鸿歌身前的衣袍,如示意般――

随后,便响起一声清浅的“啵”声。

“甚美,此番亲近,怕是有半个时辰了。”慕鸿歌满意地放开秦卿,平和地轻笑声,透着几许深意。

秦卿出了嘴唇泛红外别无异样,随后,便放开慕鸿歌到旁边去饮茶。

“近来事物缠身都无时间来看你,我心中甚是挂念你。”慕鸿歌平静地说着,已走到秦卿身后,替秦卿系松掉的发带。

那温柔的手法,令秦卿片刻失神。

“莫言之已将我与他身份之事都与你详说,那你可否有想单独问我的事?”慕鸿歌眸色平和地替秦卿整理发丝,手指耐心地为其梳理发尾。

他的动作不快,但极为细致。

“言之将事情都说了,你是‘那人’的谋士。”秦卿将茶杯放下,转过身看眼前人。

并替其将衣襟上的轻绒给理顺好。

那人,便是楚千秋。

“我不是他的谋士,他的谋士是其自己,我只是从旁给些建议罢了。”慕鸿歌沉静地目视着秦卿,回答得极为谦虚。

随后,则继续温和低声道――

“也许我义兄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位好相好,但是对天下而言,他一定是一位好国君。”

随后,慕鸿歌也不提楚千秋。

秦卿在桌前坐定后,慕鸿歌也便坐在他对面,两人继续交谈别的事。

“这月的月末,我与莫言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