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都不曾与陆漠寒交谈的楼雁青,却是此时说话了――

“也对,你回府带孩子总比留在此地做摆设好,陆府现下怕是无能力来搅合东洲开荒、重建之事。”

楼雁青不无讽刺地冷哼陆漠寒,言毕便有条不紊地吃了碗里饭菜。

此言之意,分明是暗指,陆漠寒家财散尽,无闲情与财力加入开荒之事。

陆漠寒并未理睬楼雁青,只冷似清寒般低哼一声,便不再逗留。

“也罢,此番结果也算是鬼面替秦卿与‘那人’做了彻底的了断。”慕鸿歌整了整衣袍,沉然笃定之气弥漫在英俊容颜之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整领口貂绒时,气态平和地侧目摇曳的烛火。

深思静然的眼底倒映出幽幽的火光。

“鬼面这次也真是有心,据说是写的血书。”楼雁青沉寂的双眸流露出几许波动,似是对已故友人的缅怀。

此刻,已放下了碗筷,似无心情再继续吃下去。

莫言之睫毛轻轻地动了动,眸色深浓地瞥了楼雁青一眼:“我对鬼面所做并无意见,他对秦卿的帮助与费心尽力我也并不反感。”

“哼,说得好像鬼面若是复生你便会与他同享秦卿一般。”楼雁青面露嘲色地拿过手边锦帕,擦嘴,对折,再擦嘴。

“那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