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漠寒在水寒花池畔停下脚步,那一汪池水映称出眼底冰霞,淡淡的浅蓝色暗华,静美且夺目。

秦卿唇角浮现出几丝浅淡的笑意,他知晓、亦明了陆漠寒的意思。

陆漠寒并非是要说娶他,而是在告知他,不但他不介意子崖的事,就连陆夫人与陆老爷也都不再介意。

并且子崖在陆府过得几号。

若是他是女子,陆漠寒会立马娶他;虽然他是男子,可如今陆漠寒仍是尊重他。

即便是他留在莫府,也无碍。

只要往后可想见,便无其他阻隔。

然而,秦卿如此陆漠寒见面,也并未违背莫言之,既然莫言之同意他见子崖,便是早该遇见如此情况。

所以,陆漠寒与秦卿见面也算是莫言之默许的结果。

但秦卿与陆漠寒之间的关系,以及与莫言之之间的关系,秦卿自有分寸拿捏。

他不会做令莫言之失望的事,亦不会做令陆漠寒失望的事。

如此平衡关系,也唯有他能保持了。

若是陆漠寒与莫言之能够因他能化解往昔的宿怨,那便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虽然如今外界对‘子崖娘亲’地说法各种各样,但秦卿知晓陆漠寒必定是告知了家人部分的真实情况。

陆漠寒应是告知,‘子崖的娘亲就是东洲’、‘子崖的娘亲并非像外面传闻那样去世’……

“前堂亦该入席了,我们还是快些过去,若是迟到便有失礼数。”秦卿轻缓地言毕,眸色平静温从。

那水波华影,染丽其衣摆。

随即,便缓缓地牵动陆漠寒的手,平静地轻拉着陆漠寒,依照路牌指引往前堂方向而行。

但很快,陆漠寒便握紧了秦卿的手。

两人回到前堂去,宾客已尽数到齐,有家丁安排宾客陆续抵达侧苑入宴。

秦卿与陆漠寒抵达此地前时,先后步入此地,但两人牵着的手早已避嫌的松开。

子崖还又秦卿抱着。

而陆漠寒刚入内便被商户缠着议事。

家丁为秦卿引路,将秦卿往主客位方向带领……

侧苑的夜宴厅堂内,别致典雅,面具宽广,里面摆了几十桌夜宴,楼上与楼下以及别院中都能见到宾客的身影。

秦卿被一路引至楼上――

楼下都是东洲的商户老板,楼上多是朝中官员,众人欢笑言谈,其中不乏有人议论他。

由于近日宾客众多,也便不似歌宴舞宴那般摆应有尽有位,全部都已圆桌宴客。

八人一席,燕窝鱼翅,鲍参翅肚,熊掌鹿肉,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尽显阔绰。

每席还有四位丫鬟负责斟茶倒酒。

如此场面的小聚夜宴,简直跟大户人家办喜酒相差无几。

秦卿抱着子崖缓步上了二楼,他刚抵达二楼,便见到一袭清尘白衣的慕鸿歌,正坐在主宾位那一桌……

慕鸿歌落落不凡,似青莲般的 净气华美的装束,出尘不染的净丽。

眉宇间更是透着无尽的引起……

此刻,慕鸿歌正在与身旁姿态雅然的莫言之浅谈。

两人面色如常,表情不多,表现得并不熟络,似是点头之交般,宾客间的寒暄。

甚至,两人之间那隐隐散发的疏离感,连寒暄都称不上。

但秦卿知晓,这两个人在外面便是如此……

除了秦卿之外,不少人都在关注着慕鸿歌,因为东洲人都知晓那些关于慕鸿歌的传闻。

而如此,慕鸿歌在楼府出现,那些谣言姿势不攻自破。

然而,秦卿也知晓慕鸿歌今日如此现身,便是已无所顾忌了。

慕鸿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