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也不确定是否听错。
但还是……
“你别再胡言乱语。”秦卿仍然轻声地如此缓言道。
“我并未说话。”慕鸿歌斯斯文文的且淡定自若地回答秦卿。
随后,更是在秦卿耳畔,耐人寻味地浅笑了几声。
秦卿立马变知晓,慕鸿歌先前有说话。
但慕鸿歌为他顺发的温柔举措,则是令他渐渐地放下防备,连眼底不安也逐渐消融……
“那楼夫人和慕夫人的死,可也皆是造假?”秦卿轻声地问出心之困惑,且轻微地侧过头,目视慕鸿歌的侧脸。
“嗯,我与好友楼雁青已借着瘟疫之事,派人将她们送回关外。”慕鸿歌嗓音平和的告知其答应,英俊的面容不改迷人。
秦卿也未再多问异族之事,深知此事慕鸿歌与楼雁青怕是早已与异族商量好,否则异族那边怎做交代……
这夜,直至夜深人静时,慕鸿歌才离开厢房,回药阁。
然而,离开前,还亲自喂秦卿喝了安神药。
对于这夜慕鸿歌所言,秦卿是相信的。
他相信――为他赎身的人,不仅是莫言之,而是还有慕鸿歌。
如若不然,当初易容后的莫言之怎会发现他佩戴着项链之时,仅是单单扯掉楼雁青赠予的那条项链,而却未扯掉慕鸿歌所赠之物……
也许答案便在此。
这晚,秦卿异症发作得很厉害,不但弄得自身衣衫甜腻之气厚重,连慕鸿歌衣衫也都沾染上挥散不去香甜之气。
但所幸的是,秦卿的异症隔日便好些了。
然而――
秦卿也在昨夜知晓,当初慕鸿歌与莫言之商量过,赎了他之后,则有莫言之来照顾。
可如今,慕鸿歌是彻底后悔了。
所以,才造就现如今的局面。
但此时,谁也无错。
数日后……
莫言之终于从沈府归来,回来时风尘仆仆、且异常疲惫,似是已有数日未曾合眼。
秦卿得知的情况,则是:沈碧瑶悬梁自尽,好不容易才算是救下。
待沈碧瑶醒了之后,确定无事后,莫言之这便才归来。
“那你先歇息,我不打扰你。”秦卿轻缓地言毕,便披着裘袍到外厢,清闲练字。
但莫言之并未即可倒下即睡,仍然还是坚持去侧阁沐浴后,才缓缓地回屋歇息。
而莫言之整整睡了两日才醒。
秦卿正在外厢练字,莫言之身着锦丽华衫、披着轻裘,缓缓地拨开内厢隔帘步至外厢。
外厢玉箔交嵌在乌木桌上,摆放着先前丫鬟端来的梳洗之物。
莫言之睡颜惺忪地站在桌前,慢条斯理地梳洗着……
秦卿轻缓地放下手中精致的朱红毛笔,平缓地稍稍扶袖,拿过磨台上魔石耐心地浅浅研磨。
“你醒了。”
秦卿平静的嗓音轻和有序,听似三月春风舒缓宜人,
但秦卿始终都未抬眼看莫言之。
此刻,秦卿身着锦蓝似墨的锦袍,肩领处围裹着墨色狐裘,顺滑的发丝披在身后,两旁有几缕青丝垂下。
华丽之中不乏素雅静然之态。
“嗯。”莫言之似有似无地应声,且平缓地将手中锦帕搭放在百花铜盆边缘。
梳洗间,还时不时地抽空,眸色沉稳地静视秦卿……
那深墨色的眼底,似化不开的浓墨般的沉静深敛、幽暗迷人。
待秦卿研好墨时,莫言之已梳洗好,来到秦卿身前。
秦卿嗅到那股淡淡清醒之气靠近,便缓缓地抬眼看向莫言之。
莫言之的衣袍色泽与他相同,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