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有几缕自然地垂在脸庞,将其俊逸的脸庞衬托得更是引入瞩目。

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眸色沉静地双眸,正盯着手里所拿的清素华袍。

待听到秦卿的动静后,便将手里的素丽衣袍重新放置在床边的卧椅之上。

秦卿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那衣袍,那是他先前所换下的因异症而弄脏的衣衫,原本是准备待莫言之回来前放置好的……

可今晚,莫言之比往昔回来得早许多。

“今日,你不忙?”秦卿走近莫言之身边,轻缓地将衣袍拿过,并不动声色地将衣袍拿至隔帘后的屏风旁搭放好。

待他缓缓地拨开珠帘出来时,见莫言之无异后,也便稍微安心。

莫言之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饮茶,随后,才沉稳不迫地告知秦卿――

“我今日去会友,所以回来得早些。”

秦卿在其身边坐定,也不曾多问,只是轻缓地穿上披在肩头的外袍。

“我今日见了陆漠寒,他对我说了一些令我不悦之言,但往后你若是想见子崖,我不会阻拦,我可亲自陪你去陆府。”莫言之提起陆漠寒时略微皱眉。

但之后,看向秦卿的眼神却已恢复如初。

秦卿沉静地点了头。

这晚夜里,莫言之临睡前,命人松了些鲜奶来。

秦卿安静地坐在床榻便,锦被裘毯盖在腰间,透过翡翠般晶莹剔透的床帘,可清晰所见莫言之此刻模样。

莫言之坐在不远处的隔帘后,解着桌上所摆的玉棋残局,且还抽空饮着丫鬟先前端来的鲜羊奶。

那有条不紊的举动,不缓不急的沉定。

秦卿跟随莫言之如此之久,还不知莫言之有饮此物的习惯。

他静静地看了莫言之片刻后,便轻缓地躺入了被中,透过那被中细缝,不着痕迹地盯着莫言之的喉头……

待秦卿轻缓地将锦绣缝隙压紧后――

莫言之才眸色幽幽地轻瞥了秦卿一眼,随即,唇角浮现出难以察觉的浅浅笑意。

此刻,床榻之上那锦被华毯缓缓地动了动,且轻轻地移至到内侧。

朦胧烛火下,那碧玉珠帘轻轻晃动,缭绕着柔华浅光。

之后,秦卿几乎每晚都能见到莫言之饮羊奶,这使得秦卿心下略微有些紧张。

若不是莫言之每次都神情平静毫无异常,他甚至会以为莫言之知晓什么……

这夜,秦卿终于还是未忍住,轻声地问了莫言之缘由。

“你从前不喝此物的,进来为何每日都饮用,此物又不是进补之物。”秦卿坐在外厢的桌前看莫言之,眼神略有不稳。

“近来事物繁重,略感劳顿,喝进补之汤略显过逾,喝此物则无坏处亦可强身。”

莫言之一边言辞稳定地回答,一边将手中繁花瓷碗放下,且拿过手边锦帕擦了擦嘴。

但是,那最后一口,清浅的吞咽声,虽是轻微……可亲切却是听得清楚。

亲切轻微的皱了皱眉,不喜此声回了内厢休息。

而莫言之则是此时,盯着秦卿清丽素然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数日后,东洲上河城的瘟疫不见好转,但城内的瘟疫则得到控制,不见扩散迹象。

城内的萧条,已持续一段日子,令逢节庆便是要欢聚一番。

节庆前几日,东洲城内便已开始布置,满城的冬花绚丽惹眼,张灯结彩的欢腾气氛以悄然逼近。

之后几日,风雪已停,东洲城节庆已至,集市、庙会都喜闹奔腾,更是有每年一度的水灯会。

水灯节,是东洲每天三大灯会其中之一。

同时,也是祭司水神的日子。

之前,莫言之曾带